柳如烟垂下视线,渐渐说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酒过三巡,氛围还是热烈,大师仍然觥筹交叉,柳如烟与玉绮罗有说有笑,仿佛再无异状。
慕凝之脸上一红:“莫要胡说,我才没有喜好他!”
好轻易换好了衣服,正要出门,一个丫环忙拿了件披风给慕凝之披好:“外头风凉,慕女人可得细心着些。”
“谁说的,你道行高深,我只是平常女子,如何能跟踪得了你。”柳如烟莞尔一笑,“只是你席间一起身,我就已经猜到了罢了。”
“换做是我,我喜好的人就要分开,我是毫不成能睡得着的。”柳如烟瞧着周少白,缓缓说道。
周少白不想扰她歇息,忙说:“不必了,让她好好歇着吧,辛苦诸位了。”
慕凝之微微摇点头说道:“以我现在的身材,明日天然不能去送别,他如果来瞧我,便是我们在这都城的最后一面。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哭成如许,这如果见了他,不晓得还要哭成甚么模样,让他瞧见,多丢脸。”
到了配房门口,他伸手敲拍门,只听内里一个丫环问道:“是谁?”
周少白一愣:“何故见得?”
丫环诡秘的一笑:“慕女人,你是喜好周公子吧。”
柳如烟悄悄一笑,说道:“我没有开打趣。我柳如烟自小在欢场摸爬滚打,卖笑为生,见过的男人恐怕比你见过的还要多。在那天香院里头,我见惯了灯红酒绿,风俗了逢场作戏,冷眼旁观了不知多少人间丑恶之状,都一笑了之。但却从未曾想过,我竟然有一天也会动心。”
柳如烟叹道:“慕女人她多数是装睡的。”
“但是你随便走动,如果出了事情,梁公子会惩罚我们的。”丫环们急道。
周少白不言语,悄悄听着柳如烟的话。
“呵呵,我彻夜喝多了,说了这很多醉话,痛快。”柳如烟娇媚地一笑,“走吧,归去,我再唱一曲给你们听。”
周少白闷闷不乐地往回走,俄然中间一个声音唤道:“周公子。”
却说那周少白呆呆站在原地,俄然挠挠本身的脑袋点头笑道:“柳女人,莫要开打趣了,我周少白何德何能,能得柳女人看重?”
周少白傻了,站在原地,任凭冷风吹过二人的身畔,花影摇摇,云影摇摇。
玉绮罗一番话又让大师畅怀而笑,柳如烟笑道:“玉女人你能睡好觉了,我那贴身丫头小翠倒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到现在,可都是你害的啊。”
他回身归去,却那里能想到,慕凝之正在屋内听着他的声音,泪水将枕头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