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往车厢里一看,狗子和狗蛋老诚恳实的坐在车里,小脸油脂麻花的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
“达官权贵家家户户出入都有车马,坐我们承平局的车出行的还是平头百姓多。这些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几文钱几文钱的车钱赡养了我们上高低下的这么多口儿人。”
岳西接了点头称谢,口中说道:“就把那些石莼交给小柳措置吧,再有人来问价的,你去号召就是。刨去我们的本钱银两,你还得把干了的水汽算上,毕竟我们存了几个月,石莼别才入库的时候干了很多。别卖赔了。”
“……”岳西无可何如的长出了口气:“归去先沐浴再用饭……老子都快被你们哥俩熏死了……”
“这没头没尾说的甚么啊?”岳西看着摇点头,回身要上车,锦娘已经先畴昔掀了帘子:“呦!你们两个甚么时候出来的?”
“我说你吝啬呢。”岳西捧着茶杯捂手并未坐下。
“嘿嘿!”郑宝才搓动手奸笑几声:“哥哥不是送你,哥哥是感谢你!”
柳画楼笑了笑,晓得她说话没有歹意,他又别离给郑宝才和楚应知也倒了茶号召他们坐下:“都说无商不奸,当家的说我是奸商,是夸我呢吧?”
柳画楼点点头:“您的意义是不是说平头百姓人多,比那些达官权贵更首要?”
狗蛋昂首看着她,举起了手里的木梳:“娘,给我梳头……”
柳画楼一惊,就怕本身藏着的那点谨慎思被人看破,扭头瞥见岳西正和楚应知说话他才把心又放回肚子,口中随便敷衍着说道:“我是想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没钱过日子就得穷算计。”
“赶上强买强卖的主了……”岳西对着锦娘点头一笑:“咱也归去吧,孩子们估计也饿了。”
锦娘却连眼皮都不抬,用心致志的翻看着分店的账册:“柳公子还是省省吧,没看来问的人那么多,咱当家的都不松口发货么。”
“承平局做的是悠长的买卖的,就算是有一天我们这些人都不在了,承平局的招牌挂出去还得是有分量的金字招牌!”
“奸商!”岳西笑模笑样地指了指柳画楼,接了他手里的热茶。
“这如何是趁火打劫呢?这是随行就市。本年倒春寒的时候这么长,我看很多铺子的货都涨了价呢。”柳画楼也站了起来拿了几个洁净的茶杯过来先倒了杯茶捧给岳西:“当家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岳西听了个云山雾罩,没感觉本身比来做了甚么值得他伸谢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