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长沙,湘潭?”吴道昌沉吟不语,好久方道,“这时,若李贼攻其他诸县,又该如何?”
龚守忠冲吴道昌拱手,却默不出声。
岂不料,进入辰州以后,便杳无音信。过了足足半个月,方才获得动静,冯上宾被李春旺所杀,就连骸骨都沉入了沅江江底,不见了踪迹。
“回大人。”温知礼的声音从一侧的角落中传来,赵洪范微微一愣,这才发明,房间内竟然另有一人,“我们的弟兄回报,李春旺自从溆浦撤离以后,向东翻过雪峰山,进入了新化境内。
“大人所言甚是。”温知礼看了眼赵洪范,见后者也在聆听,便持续道,“李春旺攻破新化以后,将新化城内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成年男丁,总计三万八千人,全数编入军中,号称新附。
说到这,吴道昌刹时打住,这类话岂能从他一个湖广巡按的口中说出?再看龚守忠,只见后者悄悄端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似甚么都没听到。
看着吴道昌还是肝火不减,因而又道:“正所谓一动不如一静。为今之计,大人只需稳住安永淳,等候朝廷那边安定中原背叛。
“李春旺想攻长沙?”赵洪范惊呼。
不但占有常德府,辰州府不说,竟然还想将手伸到长沙。真是贪得无厌,求索无厌。
赵洪范自发有些摸索,神采微红,听到安永淳的猜想,又皱眉道:“大人所言有理,只是长沙毕竟是湖南重镇。
湘乡便已经属于长沙府,向北超出湘潭,不过百里之遥,便是湖南重镇长沙。也难怪赵洪范得知李春旺拿下湘乡以后,便觉得后者想要拿下长沙。
“欲壑难填,欲壑难填呐。”吴道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安永淳算甚么东西,不过一个商贾后辈,依托攀附刘调羹幸运获得了现在这个职位。
仿佛印证了赵洪范的戏言,武昌城内,吴道昌重重的将安永淳托李宗著写的文书拍在桌案上,一张还算清癯的脸庞,被气的有些变了样。
赵洪范笑道:“我估计就算我们情愿追击李春旺,我们的吴大人恐怕也不敢再用我们。不然,让我们再拿下长沙,他这个湖广巡按也就算当到头了。”
同时,又命南边,永州,衡州,宝庆三府驻军在衡州集结,随时筹办北上援助长沙。
号令既下,风云悸动。
遵循大人的叮咛,我们的人特地去告诉了新化知县。岂料,那知县不但不信赖我们的传话,乃至还将我们派畴昔的弟兄打了板子,关押在缧绁当中。
只是,令吴道昌不解,乃至胆怯的是,固然此中不乏安永淳袖手旁观,但凭甚么冯上宾整整五千雄师,就连李春旺的一千残部都打不过,乃至于落得个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