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到了正日子,董宫女提示了她一句,她这才想起。
她对着小小的蛋糕,闭上眼睛,悄悄的在内心祈求彼苍:但愿二九兄安然,但愿肚子里的宝宝安康,但愿父母长命无灾。
平阳也让亲卫送来了礼品,仍然是满满的一牛车,有吃有玩有穿戴,东西非常齐备。
唐宓赶快谢了礼。
有慈恩寺求来的安然符,有贵重的古籍,也有东西两市的特性美食和精美小玩意儿。
前来送礼的内侍还表示,唐夫人身怀有孕,不必进宫谢恩。
相较于跟本身有仇的二皇子,和看似诚恳、实则小行动几次的三皇子,太子真是太纯良了。
“猫儿,生辰欢愉!”
董宫女垂首站着,直到两人的背影消逝,她才赶快将食案上的一杯酒泼到了地上。
李其琛是个大男人,那里晓得内宅的这些弯弯绕。
一想到如果家中小聚,唐元贞定会列席,李其琛就感觉不安闲。
特别是贤人离宫前,为了防备姜皇后“旧疾复发”,还给顾琰和萧贵妃都留了一道圣旨。
萧氏说得也不是全无事理,唐氏的母亲身打她有身后,便直接搬到了李家。
“嗯。”吃蛋糕、许愿甚么的,都是从小就有的,唐宓一点儿都不感觉别致。
唐宓二十三岁,因着有身有些浮肿、蕉萃,跟唐元贞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儿像姐妹。
这两道圣旨,就像两记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姜皇后母子脸上。
又是一年端五节。
再者,小辈的生日,原就不是甚么大事。
“都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阿娘当年为了生我,但是受了很多罪呢。”
太子妃送的东西被姜皇后的减薄两成,有布料、金饰,都是贡品。
固然事前李寿也跟他筹议过,李其琛也能了解,可到底有些别扭。
唐元贞眸光闪动了下,“决定了?”支撑太子?!
唐宓忍着酸楚,低声说道,“本该是女儿孝敬阿娘,但现在,为了我,阿娘这般年纪还要辛苦。我、我――”真是太不孝了。
“郎君,天还早呢――”
唐宓又再三谢了姜皇后和太子妃。
不过思及李寿对唐宓的看重,李其琛说道:“就依娘子的意义,酒菜先不办了。但阿寿不在家,也不能委曲了唐氏,如许吧,本年给唐氏的生辰礼品比往年厚一些。”
“天早不早的有甚干系,我们还是先安设吧。”
“你这孩子,整天就晓得说好话哄我。”
萧氏用心白了李其琛一眼,端得是风情万种,只把李其琛看得心神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