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统统李家民气目中,老祖宗便是天,现在李寿竟然要把天捅破,李家高低都只要一个反应:李十八疯了。

“阿寿啊,早些年……唉,李家确切虐待了你,但、但你也不能违逆老祖宗啊。”

更可爱的是,李寿放着贤人那么一尊大佛不拜,恰好跑到京兆这座小庙,这、这不是摆明给他冯或人挖坑嘛。

因为这事牵涉世家,而贤人讨厌世家是世人皆知的奥妙。

“阿爹唤我何事?”

李其琛眉头舒展,见李寿出去,唉声感喟的说道。

“适应!”李赫还没有回神,本能的应了一声,“太子对我非常照顾,东宫的别的僚属也很好相处。”

书吏赶快跑到李寿近前,双手接过状纸,又颠颠的跑返来。

李寿满脸寂然,没有半分开打趣的意义,他双手托着一份状纸,朗声道:“某李寿状告李立德盗取别人祖产,谋财害命,买凶杀人……总计八条罪行,还请京兆为某申冤做主。”

对于世家、新贵纷繁开释的美意,冯裕也能安然接管。

唐宓早就被萧氏唤了来,这会儿正端方的跪坐鄙人首。

天哪,也太骇人听闻了。

李立德如果再趁机误导言论,没准儿他这个恶贯充斥的贼人会摇身一变,成了被权势压迫的不幸苦主。

“阿兄,阿爹唤你畴昔呢。”

如果这份状纸是真的,那么李立德等人就过分无耻。

呵呵,曾孙状告曾祖父,不但是在大梁,就是向前数个几百上千年,估计也是头一遭吧。

借着坐下的当儿,李寿和唐宓对视一眼,从相互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异色:得,连李寿的父亲都感觉李寿状告李立德是为了泄私愤,就更不消说外人了。

李寿呢,却能哑忍不发,先将证据网罗齐备,然后再到京兆来鸣冤。

京兆尹冯裕有些头疼的看着李寿。

冯裕展开状纸,一目十行的看着。

冯裕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李寿的目光带着敬佩。

现在已经跟王令仪一样,成为了太子得用的摆布手。

他办事公道,却也晓得拿捏分寸,就是那些世家,明晓得他是贤人亲信,也不会过分难堪与他。

“十八郎,你是来消遣老夫的?”

李寿腰杆笔挺,眼神刚毅,“某再肯定不过!”

太子照拂,同僚共同,李赫在东宫过得风生水起。

见李寿这般慎重,冯裕垂垂收起了笑容。

“好叫冯京兆晓得,某是来告状的!”

冯裕做了十几年京兆,能在权贵多如狗的都城做父母官,且一做就是这么多年,还做得稳稳铛铛、顺风顺水,足见冯京兆的手腕和才气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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