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丰蔻现在的模样,淡淡的和顺掺杂着细不成说的美,仿佛在回想一件人生中最首要的事,而这件事,只与丰菀娆有关。
“那天是元宵灯会,我正在元心流下流赏灯,俄然有一盏从上游飘下来,外型很新奇,我一时髦起就捞起来,”丰蔻的声音很缓,也很细,“读到你写的诗。”
“除了我以外另有别的人是皇家子嗣吧,你再找找?”
满是灰尘和蜘蛛网,丰蔻拂袖扫过,将锦布摊在我面前。
丰蔻缓缓说道:“你不必晓得,他已经死了。”
“没有了,”丰蔻顿了顿,瞧了我一眼,“除非你诞下子嗣。”
丰蔻收回视野放在我身上:“然后?”
丰蔻没说话。
我底子,底子就不是做天子的料。
“这是……?”我翻开来看,大略扫了几个字,一下子呆住。
“我,我……”我的眼睛被丰蔻的视野吸附住,底子没法转动。
“以后的事你能猜到么?”丰蔻俄然走近我,“你为甚么俄然做了天子?”
我翻了个白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这一会儿就说得完的吗?”
“我多次谏言都没法让先帝窜改情意,有一日,我俄然认识到,只要先帝还在,你就不成能被善待,就算此次他转意转意收回这个婚约,下次的厄运,你也难逃。”丰蔻缓缓说着,她脸廓在烛台的映照下清楚可见。
人长得都雅的确能够开挂。
丰蔻连看都不看我,只盯着面前大片的绿色道:“你想说甚么?”
仓促打发了众位大臣,我来到御花圃,竟然看到丰蔻独安闲湖边赏花,正式初夏,荷叶连田,看上去甚是斑斓。
我惊得满身都在抖:“你杀了他们?”
丰蔻说:“但是这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丰蔻仿佛也和这类美景连在一起,看上去温馨又文雅,不知如何的,明天丰蔻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质,就仿佛她做再多错事,哪怕她连一句报歉的话都不说,我也能毫不踌躇地谅解她。
我一愣:“死了?”
晓得吧,我底子就没有做天子的才气,也没有当天子的野心,我只会依托你,给你添费事,让你清算我的烂摊子,还让你因为我堕入这么伤害的地步,我……”
我点头。
“先皇不是暴毙,皇子也并非被雷击身亡,”丰蔻悄悄地说,“是我杀了先皇,再杀了皇子。”
“的确非一时之功,但总要有人去做。”丰蔻淡淡地说道。
“丰蔻!”我扳过丰蔻的肩膀,抬头看着她道,“我不是做天子的料,你晓得的吧?你不成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