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丰蔻如许说，我应当欢畅吗？
不，不成能，丰蔻如何能够没心没肺，先皇会赌上丰耀帝国的江山拜托给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吗？
丰蔻不止神采变得奇特，连声音都有点奇特了，她俯下身，在靠近我鼻尖的位置停下来，眼神熠熠地看着我：“还是说，你实在惊骇我会喜好明夕颜？”
我只晓得，我刚才所说的话，震惊了不晓得她的哪根神经。她要笑得这么畅怀。畅怀，而不是高兴，因为我根本分辨不出来丰蔻究竟是喜，还是怒。
“丰蔻，”我站定了，伸手拉住丰蔻的衣袖，严厉道，“你是不是喜好明夕颜，不敢承认？”
我不由无语，盼月举这个例子未免太极度，明夕颜能够和争权夺位放在一起一概而论吗，更何况，我毕竟是天子，丰蔻再不爽我，也不能对我明下杀手。她不是一代贤臣么，总得有贤臣的风采才行。
我翻开丰蔻的手：“你觉得谁都如明夕颜那样斑斓动听么？恋人眼里出西施，除了明夕颜以外的人天然都很丑。”
丰蔻无法，拂起袖子在我脸上悄悄扫了扫，一字一顿，及其当真道：“你的脸上，满是鼻涕和干掉的眼泪，看上去，很丑。”
就像一部剧中有气力派和偶像派之分，总有在气力大戏中出糗的不利蛋，也总有在无厘头戏剧顶用力过猛的痴人，不管是哪一种，究竟证明，这些都是用错力量的痴人。
我一喜：“甚么？”丰蔻可贵这么快就让步。
“是吗？”丰蔻云淡风轻地看了我一眼，“明夕颜蜜斯还约我过几日共赏海棠，或是划桨采菱，微臣应下来的话，皇上也不会有贰言吧？”
丰蔻果然很奸刁，就算说着如此轻浮的说话，却也不能让我抓着她的把柄生机。
“不，不是。”
不知丰蔻是不是找打，决计拖长了阿谁丑字。
要读懂丰蔻的笑，真的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就像现在，她为甚么笑，在笑谁，要笑多久，这些，我十足不晓得。
只可惜丰蔻没有这类自知之明，反而一把拉住我，我身子都被她扯得顿了顿，径直停在船面上。
丰蔻公然没有在我抽泣的时候说甚么，但是当我的哭声停下来以后，丰蔻毫不包涵地开口道：“昨日明夕颜蜜斯向你要求时，你不是承诺得很利落么？如何现在又不是那般利落的模样？”
我决定不再兜圈子，低头想了想，便干脆问道：“我问你，你当初在北地，为甚么要放走木云蓉？”
我一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