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了一口寒气,极力保持安静对丰蔻道:“多谢丰爱卿提示。”
要我批阅奏章?
我惊奇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皇太后夙来威名远扬,早就听闻她为人峻厉威仪,不止下人,就连群臣在她面前呼吸也是要万般谨慎。
笑话,我为甚么要忧心。
“正如你所说,天下国泰民安,万事快意,那些奏章,想来也不过乎歌功颂德之类,我看或是不看,又有甚么意义呢?”我嚼着四月兰的叶子,瞧着丰蔻的模样。
“赐你无罪,说吧。”我最瞧不上故作奥秘了,干吗不能正大光亮了。
“皇上,有一件事我想你或许晓得,”丰蔻俄然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的母亲睦贵妃,曾因为争宠划伤了皇太后的脸……”
而我睡到不卯时底子就没法复苏,起床看到奏章上便尽是丰蔻惹人嫌弃的笔迹。
丰蔻低头沉吟半晌,暴露难堪的模样:“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对皇上讲。”
“要回宫了。”我看了丰蔻一眼,她正看着欧仲端,一脸“幸亏我给你打了防备针”的神采。
我戴了一下,摇摇摆晃地,走了几步,还被衮冕绊了脚。
或许另有*。
我闭眼都能到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在干甚么!
等我走远了转头看,才瞥见他一溜烟小跑,逃之夭夭。
看到我吃惊的模样,丰蔻仿佛很对劲,正要说话,俄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崔德全的声音:“皇上,皇上,欧仲端丞相有要事求见。”
气死我了!
忧心?
丰蔻微微一笑:“天灾*再所不免,河东疾水患已久,想要完整根治非朝夕之功。臣一来治水,二来疏导灾黎,灾黎数量固然增加,却皆已妥当安设,想来三五年后,水患定能有所减缓,皇上不必忧心。”
丰耀国迩来产生了两件大事,如何说呢,仿佛都与我有关。
我也是很无辜好吗?
一是皇太妃木云蓉殁了,另一个是新入宫的皇妃隋青泱也殁了。
丰蔻想了一会儿,仿佛是在构造说话,停了半晌才对我说:“微臣今早方接到飞鸽传书,太后正从清冷寺起驾,想来后日便能回宫了。”
一时候,朝野高低民气惶惑。
你,说,什,么?
传闻,在先帝上任之前,她已持续废掉了三个太子,好不轻易才让她最爱好的小儿子登上太子位,没想到就如许无疾而终。
“倒是皇上……”丰蔻朝我走过来,俯下身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多日不上朝,也不批阅奏章,不知皇上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