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昂首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这二人年纪悄悄,便能与王仕康、候龙之辈斗个旗鼓相称,要晓得王、候二人单论武学,可都是这十几个学子中的俊彦之辈。”
世人见钟华分开,便各自三三两两向场外走去,只是在颠末苏珵苏怀身边时都会下认识的看上一眼。
“哦?”唐儒顿时来了兴趣,又伸手为钟华满上酒杯,倾身向前,有些火急的说道,“快,说说….”
“我….我是骗你的,师兄师弟…...只是爷爷弟子之间的称呼,我….我不算的,”唐琬低着头,声音低若蚊蚋。
“我甚么也没说!”钟华拿筷夹了口小菜,放在口中悄悄咀嚼起来,神采安静。
“不就一瓶伤药吗,你这张臭脸都快摆了半个时候了!来来,我敬你一杯,就当给你赔罪!”唐儒笑着说道,举杯轻啜了一口。
王仕康俄然一激灵,怔怔的看着刘官生的背影,嘴角悄悄抽搐了几下。候龙等人将他扶起,跟在刘官生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珵哥哥,琬姐姐,我去给怀哥哥上药!”苏琳见苏珵这儿有唐琬照顾,内心想起苏怀,便号召一声拿起药瓶跑了出去。
“胖怀,你如何样?”苏珵见候龙等人撤退,忙回身扶着苏怀问道。
正在经心包扎着伤口的唐琬,俄然之间仿佛发觉到了甚么,那白如呆滞般的肌肤渐渐地显出一丝淡红来,至最后,那丝淡红越聚越多,竟袒护了本来那一片洁白。
“我...我比你小上两岁,和琳儿仿佛姐妹,此后…..此后你便也唤我琬儿便是,莫要...莫要再唤我师姐了!”唐琬的声音越来越低,苏珵凝神谛听方才听得逼真。
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右手,还是没逃过唐儒的眼睛。
“被能人威胁而能威武不平,是为勇;见兄弟罹难而能挺身即出,是为义;”钟华并不睬会唐儒,持续说道,“这两小我身上都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气质;有仇必报,义之地点虽明知不敌而吾亦往矣。若在军中,假以光阴定是一名合格的将军!”
半晌,王仕康脖子才轻动了一下,他见场上只剩下寥寥几人,呢喃道:“啊…...人呢…...”
苏珵悄悄将伤口处的衣衫退开,苏琳打来热水用布将伤口周遭的血污擦去,唐琬翻开手中的葫芦小瓶,悄悄地将一些红色粉末洒在伤口上,又找来洁净白布细心包裹了起来。
苏怀见苏珵无事,也是松了口气,他看了一眼台上仍呆若木鸡的王仕康,恨恨地说道,“珵哥哥,我没事儿!只是便宜了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