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珵说完,便紧紧盯着刘铁柱,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顿觉心中大定。
“仅凭此天然是不能鉴定的,不过….”苏珵顿了一下,道“我想,你昨晚假扮钱老爷时穿的那套衣服应当还没来得及丢掉吧?”
聂捕头闻此想了一会儿,说道:“不会是钱老爷,昨晚我守夜的兄弟看到他和一个侍从走出了院子,在村外树林旁呆了有小半个时候才又返来,如何能够同时呈现在两个处所?”
钱古闻言,神采顿时变得极其丢脸,他指着刘铁柱想要说些甚么,只是嘴唇颤抖了几下始终没说出口,颤抖着的身子眼看就要跌倒,慌得身边的侍从赶紧脱手扶住。
苏珵回过神,也不答言,转头又向刘铁柱看去。刘铁柱望望钱古,又望望苏珵,神采微白,俄然怒指苏珵:“莫非就因为我的身材和钱老爷靠近,就认定是我假扮的?”
“快,拿出来!”聂捕头跨前一步,赶紧喊道,“翻开!”
“苏兄弟,那另一个声音呢?那房间里应当没有别人了吧?”问话的是齐光。
聂捕头见苏珵对峙,脸上笑意渐收。他凝睇了苏珵一眼,深思半晌后道:“好,那我给你半日时候,午后我再出发!”
“如何动手,天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铁柱两眼有些浮泛,“以冷雪红之毒,她岂能有半分朝气?”
苏珵还在深思间,只听聂捕头俄然哈哈大笑起来,“苏小哥,这案子虽与你想的不一样,不过你能逼得真凶现身,使案情明白,也是功不成没,我但是佩服的很呐!”说罢,便朝众捕快一挥手,喊道:“绑起来,待我们用过早餐便出发回衙。”
“不敢当,鄙人姓刘,刘铁柱,大师都叫我柱子。”胖侍从见苏珵问话,看了一下聂捕头,嗡声答复道。
“啊?”世人倒吸一口寒气。
“我当时就感觉有些奇特,昨晚我和苏怀入厕,恰好碰上了要出门去的钱老爷。但是当我们从茅房出来时,竟然又看到钱老爷转回了房间,行迹还很有些诡秘。”苏珵笑了笑,转向刘铁柱,“若我没猜错的话,那并不是钱老爷本人,恐怕是有人假扮的吧?”
“啊?”两声惊呼同时响起,聂捕头迷惑地看着苏珵,有些不太信赖,刘铁柱倒是面带惊色。
“冷雪红?”苏珵低头深思,仿佛未曾听过这个名字。
苏珵朝苏怀笑了笑,“胖怀说的没错。我昨夜躲在门口,发明真正的钱老爷亥时三刻摆布才和他的瘦侍从从内里返来,这才肯定之前偷偷进入钱老爷房间的,定然有人假扮!”苏珵回身对着刘铁柱说道,“只是要想假扮钱老爷,身材却不能差的太多,昨晚在院子里的世人中,谁的身材和他最靠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