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微黑的夜色下,季云苏乃至能看到庄晏衬衣下的模糊曲线,若隐若现。
做完这些后,季云苏内心又几次煎炸好几遍,还是只能认命地脱去衣裤。一早晨湿衣服在身,山间气候又冷,铁人也扛不住。
庄晏眼里有些甚么明灭,他并未答话,而是悄悄看着季云苏,看着她微微低垂的脸颊,从这个角度看畴昔,温和又暖和。
她咬着唇内心煎炸。她也晓得庄晏确切不便利。
她从速归去,搀扶着庄晏,固然过程困难,但总算是将人移进了山洞。
季云苏脑筋里像念佛似的安抚本身,倒也平复了很多。
他悄悄看着腿上的包扎处,隔了半晌,才像醒过神来,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季云苏的身上,轻声叮咛,“不要走太远。”
她看着庄晏的裤子,脑筋不转了。
如果有温度计,季云苏估计本身脸上的温度应当要爆表了。
庄晏像是无认识地往她面前又靠了靠,两人几近是紧贴在一起。
山洞还堆放了很多干稻草,只可惜没打火机,生火取暖是不成能了。
隔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旋又道:“还忍得住。”
她声音有些干哑,“很疼吧。”如果是她,她不敢设想,她最怕疼了。
庄晏垂眸看着她,眼尾带起一点弧度。
她又去搀扶起庄晏,将他扶到稻草边上,不敢去看庄晏,只能盯着稻草:“你把衣服脱了,躺出来,免得着凉。”
季云苏应一声,穿好衣服,然后举动手电机筒,朝着右边去了。
她羞得只能移开视野,摸索着去解扣子,可这一摸,更让人血压飙升,视野看不到,手上的触感就格外较着,健壮的肌肉表面,隔着衣服都能感遭到力量。
“...冷。”
不过很快又一道雷鸣让她顾不得胡思乱想。
她抱着庄晏,将本身的体温通报畴昔。
窸窸窣窣,一阵摸索,季云苏躺在了边沿处。
一样把衣服拧干了晾好,她轻着步子,用心关掉手电机筒的光,摸索着往稻草堆走去。
衣服脱了,那裤子呢?
季云苏背过身去。因为要赶路,她为了便利,穿的是活动内衣,内里的海绵恰好能够姑息当纱布利用。
庄晏也终究放手。
低醇的声音,与山间的簌簌雨落映托,仿佛一道醉人的酒酿,挑逗着季云苏的心弦。
季云苏强装淡定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她让庄晏躺下,然后又抱了几捆稻草,铺在了庄晏的身上,厚丰富实的,大略不会受凉吧。
他的右手肘已经红肿,季云苏只看了一眼,眼睛就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