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如何啦？”岑瑶不耐烦。
舒远却恍若未闻，这个迷惑生自钟零羲以一己之力破巫山八荒大水阵结界之时，在东海栖梧宫而发展，他强忍着不说，本日终究长成一棵庞大的藤蔓，将他的心神紧舒展住。他望着钟零羲，利诱又慌乱，“不会是他们，凤凰是世上最高傲的鸟，是太初四灵之一，能让他如许心悦诚服的必然不是普通的神族。零羲，你……你将我当作东皇太一的代替品了么？”
他说得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叫，却叫钟零羲刹时慌了手脚，他仓猝翻了个身，将舒远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叫道：“小远……”
“我记得穷桑。”冥胥当真地点头，“但是我为甚么记得穷桑？又为甚么会死？死了以后为甚么又活过来了？活过来了为甚么又健忘了畴前？我健忘的部分到底是甚么？”
“我畴前都不明白，你身上到底带了甚么病，如何修仙了也没将它治好，反而越来越重，你每一次动用修为，身材便差一点。来了鬼界，见了奈河，我才终究明白了。”舒远抓着他的衣衿说，“你体内的阴寒之气不是在肺腑里，而是在血脉中，动用修为要用到经脉的，以是每次用了修为，你的伤便重一次。”
岑瑶周身刹时迸出几点紫色的火星，恨不得立即用魂火将他烧成灰烬，将袖子一扯回身就走了。冥胥却不放弃，他的身材已经好了很多，摇摇摆晃地便跟了出去，围着岑瑶不住地问，惹得岑瑶身上不住地迸出紫色的魂火。
“为甚么这处所暮气沉沉？不见天日？”
“勉强接管这个说法，但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冥胥不知本身如何了，想看她却又怕见到她伤痕遍及的脸，只能将疑问投在钟零羲身上。“为甚么你叫他名字？你们不是师徒么？”
“第一个题目。”岑瑶不知何时呈现在石室里，冷冷道：“你是穷桑人，为了穷桑而死也见证了穷桑被灭族，天然记得穷桑。你是本身又蠢又笨掉进奈河里被冤魂撕扯噬咬而死的，能活过来当然因为我与钟先生救了你！至于你健忘的部分，呵！当然是健忘了被我虐待的日子，如何？你很想记得本身是如何被我虐待最后被逼得跳进奈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