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瑶的目光一凛，“你安知……”
“唔……”钟零羲目光一动，把舒远搂在怀里衰弱地说，“玩过甚了。”
“你也晓得啊！”舒远的确要被他吓死了，忙给他靠着，又对岑瑶做了个揖。“岑瑶公主，请恕失礼，我师父爱玩闹罢了，并无歹意。我二人此番前来，乃是为了就教灵魂之事的，方才失礼之处，鄙人向您赔罪。”
岑瑶眼中暴露黯然的神采，悄悄地摇了点头。
“不焦急，等我帮你做完该做之事再说。”钟零羲四望一下，“你们的住地点哪？”
便在此时，他才发明，钟零羲竟不知何时掠到岑瑶身边，手中洞箫不偏不倚，正指在空华的心口上，然后歪头，对岑瑶微微一笑。
“零羲停止！”舒远焦急地喊。
“帝俊？姨……娥皇姨母？”岑瑶的神采还是木然，话也说不清楚，应当是多年如木偶普通活着，不记得如何说话了，但目光里总算暴露一点友爱了。
“你们俩忽视不计。”钟零羲一把按下留夷的头，把谢楚泽拎到肩膀上让他趴着。
钟零羲却问道：“救他还是救你？救空华还是救冥胥？”
如果空华已经死了，那岑瑶公主怀里抱着的是谁？
“零……”舒远脱口惊叫，五指扣弦、五弦齐发，五灵琴铮然声响，化作无形的樊篱覆盖，悍然挡住岑瑶的气愤一袭以后也碎裂无踪。
“但是……”舒远欲言又止。
“鬼界……荒废十数万年，灵魂不得往生，循环停止，是……是我没实施好穷桑之主的任务，一味沉沦哀痛。我……我愿重修鬼界次序，他……他自清闲吧，我不敢再束缚。”岑瑶轻抚着冥胥的脸，目光哀痛而和顺。“他……为任务而两度存亡，已经够了，我……我要他欢愉，自在。我是穷桑之主，我的任务，我本身承担！”
岑瑶的目光猛地闪动了一下。
岑瑶一呆。
或许是毕竟有一天，岑瑶越想越大，体内的神力冲撞也越来越激烈，影响了心神，因而……有一天，她不谨慎失了心智，杀了冥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