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被踹下车时,还在骂骂咧咧,但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

雪下得很厚。

霍岩跌跪在雪地上。

这个儿子流落在外多年,比来刚被老爷子找返来,刚上任不到半年,莫非就想亲手弑父不成?

“小杂种!你个牲口东西!你敢这么对老子?信不信老子让你身败名裂?”

……

“呸!老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该留下你这个孽种!当初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该让她把你打掉。”

从那次今后,每年除夕夜,霍爷都会抓老爷来这条路上祭奠太太。

因为霍栩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拖拽到马路中心。

“孝子!你这个孝子!你是不是疯了?”

张勉有点担忧。

霍栩俊美无匹的脸泛着青紫,脚尖一踢,就踹中霍岩膝弯。

侧目看着霍栩萧索的身影,张勉不由得回想起了五年前的本日。

那年新官上任的霍栩,身上并没有现在的沉稳,但用一个风行词来描述当时的他,却非常贴切。

十几年前,这里曾是一条省道,四周还算繁华。

已经错过年夜饭了,他真的不想本年过年也没法回家陪娃。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开端动歪脑筋。

“霍爷,老爷躲起来了,我们的人找了整整七天都没有找到,要不还是算了吧?太太已经祭奠过了,雪又下得这么大,一向站着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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