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阁心中起疑,问道:“公主殿下最想做的事,莫非就是嫁到陈国去?”
但是,在谢冬清的梦里,仍然还是传统设定,生为女儿身,并不享有担当权。
梅阁在中间悄悄看着,脸上的神采非常庞大。
老天子目露不舍:“……也好,都筹办妥了吗?”
梅阁紧跟在后,出了大殿,非常尽责把手上的披风帮她披上,还顺手打了个胡蝶结。
谢冬清闭了闭眼,幽幽叹道:“陈国长皇子自出世以来就没在世人前露过面,父皇曾派人刺探动静,说他长年卧病在床,是个活死人……”
“阿清,你来了。”
梅阁蹙眉道:“那你还嫁?”
只见繆王站在殿门外,斜眼看着他,不快道:“难不成还要圣上和本王在殿内候着你?!”
听她的语气,似带有几分落寞。
“嗯,不过只送到凉陈交界。路上应当不会有甚么不对,只是走个情势罢了,陈国那边三日前便已出发,在抚州边疆候着了,到时候出了大凉……卫将军就不能再跟从了。”
梅阁听出了他话中的意义,现在她的皇兄应当已经不在人间了。
梅阁似是有话想说,谢冬清收了笑,问道:“看你的神采,是有甚么事想问吗?”
“唉,这一天……终归是要来,朕的女儿,也要离朕而去,剩朕一个孤家寡人……罢了,女儿老是要出嫁的。”老天子慢悠悠感喟。
谢冬清的神采非常奥妙,“你倒是过得安闲……”
不知为何,她很信赖梅阁,看到这小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安然感。
“……”谢冬清无话可说,沉默了下来。
谢冬清只得依言退下。
繆王看了一眼谢冬清,并没有说话。
梅阁如有所思。
谢冬清捏起一块,夸道:“你个暗卫出身,做起这些事来,倒也还挺谙练。”
他仿佛想起了甚么,出了一会儿神,哀叹道:“阿清啊,你如果个皇子,该多好啊……”
“没有。”梅阁说道:“不过部属和旁人不一样,部属能记起上辈子的事。”
老天子一惊,狠恶地咳嗽了两声,平顺了呼吸以后才说道:“速招傅丞相来,何时的事?”
大门推开,繆王疾行而来:“圣上!荷州州牧发来急报,礼河荷州段决口,荷州的姚南,思川北地皆遭涝害,千亩种田被淹,灾情严峻。”
谢冬清哈哈笑了起来,满脸不信:“胡言乱语。”
“之前服侍风俗了。”
“卫将军……是要跟着礼队,护送公主嫁去陈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