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杜道长摇了点头道：“他倒的确睡着，那茶里有宁神花，他驰驱劳累一起，又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三日，撑到现在已是极限，再说你在他身边，他才会那般放心的睡下。不过，就以你以后的模样，他即便不晓得，恐怕猜也要猜出来了。”
他对我打了个号召，不冷不淡，他的性子就是如此，我倒也未曾感觉有甚么不好，只邀他一同坐下。
待前辈们散尽，白易也与杜道长分开后，我还是沉浸在思路当中，康青并未受邀，天然不成能入住柳下人家，月上坞颇大，以康青的性子，也说不准会跑到哪儿去；他倒是无妨事，本就是个荒唐性子，若要我担忧他，不如担忧担忧谁会叫他祸害了去，只是……修齐这孩子随他阿谁不端庄的浪荡师父跑来跑去，不免不安宁了些。
我公然不该问他。
但来得人，是杜道长。
实在现在想来，巫瑞又非死人，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凡人；若换做是我，一个冷酷无情的心上人，当然也比不过体贴和顺又无怨无悔的身边人。
我俄然像是疯了普通，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堂堂正正的看着入寐的巫瑞，然后神魂倒置的凑过身材，悄悄吻了他一下。
“且慢跟我活力。”杜道长站了起来，微浅笑道，“我见过的人里傻到这般敬爱的，无垢先生还属第一人，贫道送你五个字，最易看清情意。”
倒算不上是甚么战略，只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巫瑞又不是傻子……不，他情愿等十年，就足以证明他是个傻子。
推了约莫四五下，巫瑞才茫茫然展开眼，他眼下一圈青黑，像是累了好久，怠倦非常的看着我。
这件事倒也不是件小事，而我也早早晓得了。
有那么一刻，我俄然想问他，那一日的雨夜里被我一掌打伤是甚么滋味，他可曾怒过，可曾怨过，可曾……有那么一丝丝恨过我。而这十年来的每一个日夜，每一个时候，贰内心所想的又都是甚么？
……
“巫瑞？”我悄悄唤了他一声，他仿佛寐住了，呼吸浅浅，却未曾对我的声音做出任何反应。
谈笑自是谈笑，不必做真，倒是白易当真为我们几人沏了茶，这总算叫清闲子老前辈温馨下来了。杜道长笑过以后便又坐归去闭目养神，非常温馨，他待这些事是出了名的嫌费事，天然不肯意理睬。
我心中“格登”一声，实在摸不准巫瑞到底知不晓得我方才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