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和柳绿听出两人话里埋没的怒斥,赶快屈膝请罪,“婢子服侍不周,请主子惩罚。”
说到底,他们俩都是再无私不过,一如乌鸦落在猪身上,谁都没有资格嘲笑对方。
“重檐放心。”戚云恒缓缓说道,“按端方,国库那边会将每年的税收分出来一部分划入内库,而后宫本就是外廷的持续,用掉这笔收益也是理所当然――当然,‘朕’也会尽力节制后宫的范围,毫不会让它庞大到连这笔钱都养不起的境地。”
欧阳一愣,挑眉问道:“只是内库?”
但优良到这类程度的婢女实在是凤毛麟角,二十年下来也不过出了两个,并且还是同一任上的桃红柳绿。
戚云恒转头看向欧阳,试图从他的反应上找出答案。
事到现在,女人也有了,孩子也生了,这才想起来把他家主子找返来暖被窝――
欧阳没有立即答复,咬着筷子策画了一下此中的短长得失,然后才开口道:“先说好,就算我领受了内库,也不成能立即就把它填满,搞不好还要先亏个几月乃至半年。”
对于欧阳的不在乎,戚云恒非常有些无法。
在世人眼里,欧阳就是那种典范的玩物丧志、不学无术之人,对舞文弄墨之事深恶痛绝,整日沉沦于声色犬马当中。但戚云恒与欧阳打仗更深,很清楚此人绝非真的草包,顶多也就是剑走偏锋,喜杂学而厌经论。
夏宫本日里的晚餐非常简朴,主食和菜肴加起来也只要一种。
啊――呸!
“我明白。”戚云恒赶快道,“万事开首难,不管做甚么都需求循序渐进,有个过程。”
久而久之,桃红柳绿便从名字变成了职位。
庄管家的心机,欧阳心知肚明,但却不能解释给戚云恒听,并且他也不感觉庄管家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放到一起做比较的做法是精确的。
欧阳最喜红绿二色,身边常用的两个一等婢女便以红绿二色定名,不管如何换人,名字都是桃红柳绿。
欧阳遴选出来的桃红柳绿轮不到戚云恒来管,但提到下人,戚云恒便忍不住多言了几句,非常抱怨了一下前朝遗留的宫女寺人,以及宫中看似人手不敷,可统计出总人数却能把人吓到的近况。
“尽力赢利吧!”欧阳夹了块熏肉塞进戚云恒的嘴巴,“靠你用饭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但谁家的婢女都不成能一辈子跟在仆人身边,年纪大了就得嫁人,未曾外嫁的,也十有8九是被仆人家支出房中做了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