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对不起。
说到一半他声音蓦地拔高,刺得人耳朵发痛,笑容还将来得及收起,瞳孔蓦地放大,眼神里无尽的惊骇。但他向那边跑去的脚步却没有半分游移,反而速率加快了很多。
统统影象的碎片只要在沉寂的睡梦中才会悄悄拼集起来,一遍一遍重现当日的景象,因而,无数次梦中嚎啕着醒来,在阒然长夜里撕心裂肺地呼喊――
哪怕向来是敢赌也敢输的人,这回,赫子辰却怕了,子阳,是他不管如何也输不起的。
再一次站在山洞前,赫子阳内心的不安更甚,或许是因为内心的设法,这个洞口看上去比先前更暗中、更深不成测,总感觉这个看似平常的洞口内掩蔽着诸多诡谲。
因而,绝望将他淹没。
几近在黑雾散开的同一时候,赫子阳扑向赫子辰,将两人所处的位置掉了个个,而那刚散开的黑雾竟又突然集合,舍弃了赫子辰,转而将赫子阳裹住。
说好了等你为我收尸,可最后,我却连为你收尸都做不到。
“先前在那骨堆里发明了一根上好的鹰骨,子阳,你的笛子不是不太好使了么,我就想着,用那鹰骨做成支笛子送你。”赫子辰指了指赫子阳别在腰间的笛子,嫌弃撇嘴道,“并且,竹笛也太浅显了,还是骨笛新奇。”
“还是不去了吧,今后有机遇你再做一支送给我好不好?”赫子阳好声哄道。
一股诡异而不容抵挡的力量将赫子阳朝那深渊拖拽,他却只来得及收回一声惊呼,便不受节制地朝深渊里大学跌去。
“辰辰。”他叫了一声,声音很轻,很和顺,清楚地传对方耳朵里,却如同一声惊天炸雷。
赫子阳严峻地盯着他:“你归去做甚么?”
常日里圣凌就很沉默,让人思疑即便能说话,一天也很刺耳到他说几个字。他很少主动表达甚么,便是别人找他说话,他也老是沉默地听着,很少会给出回应。
赫子阳灵力非常寒微,不善于御剑,是以掉队了赫子辰好一段间隔,等他终究赶到那山洞时,赫子辰已经出来一阵子了。
脸上被狠狠扇了几耳光,恍忽间,赫子辰瞥见圣凌焦心的脸在面前晃,那一身白衣啊,真是白得刺目,白得悲伤。
“唉,你又来了。”赫子辰抹了把脸,又是无法又是愁闷,“你谨慎你不去,我本身一小我去还不可么,我的圣子大人?怯懦怕事的就留在这儿,归正我赫子辰不知天高地厚,要死死我一个行了吧!”
如何还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