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璎强压下心中热诚,咬紧牙关,“我未易容,若被人发明,于王爷也无好处……”
而洛芷蕴所中寒毒,除了她,也无人能解。
洛璎身形突然僵住,唇边缓缓逸出抹苦笑,闭上双眸,再未置一语。
以后,夜晟俄然撕毁与她的和谈,欲以她当年被绑匪掳去与人通奸生下孽种为由,废黜她太子妃之位。
夜景湛眯起眼,神采讳莫。
身后,忽又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你那孽种,但是在与本王另有婚约时所怀?与你通奸的奸夫是谁?”
他对她,是真的极狠,又极恨啊!
没了支撑,洛璎浑身酸软地滑到地上,满面潮红地喘气不止。
洛璎指尖掐进掌心,微微侧首,扯开唇,“究竟是哪个,我也记不清了,”她轻笑一声,“终归不是王爷您!”
半年前,夜景湛凭累累军功和如山铁证洗刷委曲,重归皇都,得封晋王,当年栽赃谗谄他的人很快接踵落马,或贬官丢爵,或抄斩放逐,无不了局惨痛。
她的沉默让夜景湛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大掌上移,掐住她的后颈,行动愈发凶恶起来,涓滴不顾忌她是否接受得住。
她师承神医孙平谷,医术不说独步天下,但当世能比过她的绝对屈指可数。
洛璎勉强撑坐起家,捡起药丸塞入嘴里。
夜景湛将一枚药丸扔到她身上,“吃了。”
“落儿女人可把稳些,如果掉下去伤到脸,惹得王爷嫌恶可就不好了。”
夜景湛嗓音暗哑,似充满情欲,可幽长通俗的墨眸却波澜不兴,凉薄非常。
不知畴昔多久,夜景湛终究满足地松开了她。
压下心中伸展的苦涩,洛璎垂眸安静道:“我的医术如何,王爷莫非不清楚?”
世人或避之不及,或刁难摧辱,唯有洛芷蕴抛下相府令媛的身份,不顾统统跟随他而去。
洛璎面上赤色刷地全无。
“贱人!”夜景湛眼中刹时杀气涌动,一挥袖,一道劲风刹时袭向洛璎,毫不包涵地将她甩出车厢。
“王爷,前面便是城门……求您快些……”目睹马车外已有喧哗声传来,洛璎终究抵挡不住,颤声告饶。
她顿了下,哀告道:“以是,也请王爷不要忘了当初与我的商定……”
现在的她,在旁人眼里,就是个不循分爬了主子床的药奴,自是惹人鄙夷。
她怠倦地靠在车厢门上,摩挲着腕间女儿戴过的安然扣怔怔入迷。
舌尖微触,她便辩白出此中药材。
却不知,她从未在乎过这些,只是为了女儿,她不能背负臭名被废。
却无人晓得,当年她为了救夜景湛,孤身去寻证据,乃至被歹人迷晕绑架,她固然搏命保全了本身的明净,但到底与贼人共处一夜,名声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