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归去!”听花御一这么说,花清词终究坐不住了。她立马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差点把遗珠挤下去。
冯跃然资质聪慧,文武双全,八年前来到鲁国以后,就被花清词的父亲瑞安王送到宫中给花御一做伴读。直到一年前冯跃然领了差事,这才和花御一见得少了,之前他但是俢仁宫的常客。
花御一低头看了眼被她紧紧拽住的外袍,一脸“你特么在逗我”。
转眼之间,成败已定。
“嗯?”她微微抬开端,逆着光看他,清纯可儿的模样。
“闭、闭嘴!”花御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遗珠才明白过来,这是不要让她说话的意义。
她还没来得及回味,只见剑光闪动,山的那头不知从那里冒出一群黑衣人来。
刺客晓得花御一这边人多,本就只能靠突袭。突袭无用,便只得奋力逃脱。
以是说,两人暗里里不似君臣,更像是朋友。
遗珠:“……”
遗珠身形一顿,“殿下另有甚么叮咛?”
赶到的侍卫们领命奋战,一时候与数名刺客混战在一处,兵器碰撞之声、惨叫疼痛之声不断于耳。
冯跃然杀红了眼睛,在花御一四周杀出了一条血路。
花御一只能赤手空拳地和他们打斗起来。
“清、清词,不、不要混闹。”花御一皱眉道:“既然跃、跃然都这、这么说了,你就暂、临时留下吧。”
花御一想去追她,可他身边刹时围了一圈的黑衣人。
但她忍不住猎奇,偷偷掀起了窗帘的一角,谨慎翼翼地探看着车外的箭弩拔张。
花御一却没心机听国强汇报他的遇刺感受,他的喉结高低转动,直到那边厮杀声已然停止,他才哑着嗓子问:“遗、遗珠呢?”
……又他奶奶的刺杀。
“嘘嘘?”遗珠却没体味到他的意义,忍不住暴露难堪的神采来,“殿下想小解?”
“不、不……”花御一阿谁“行”字还没有说完,却听冯跃然在旁劝道:“殿下,您无妨就让安敏郡主留下吧。”
有他在前,数十名黑衣人竟没法近花御一的身。
人家冯将军好端端的少年英才,就这么沦为她的备胎?
“真的嘛?太好了!”花清词冲动得冲上马车,看模样仿佛是想像昨晚那样挂在花御一身上。可惜他此时骑着马,花清词够不到,就只能抱着花御一的坐骑蹭来蹭去。
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的确让花御一没法辩驳。
遗珠看情势不妙,从速缩回身子,藏进马车里。
“启禀殿下,末将奉陛下之命庇护殿下安然。如若未能完成任务便私行回京,只怕陛下会见怪末将玩忽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