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苏锦瑟终究想了起来，当初她就感觉葛氏的床有怪味儿，但葛氏不承认，才挂了这么些香囊。
可不就是死人，看身上的衣裳，还是个男人。
苏锦瑟见她单身前来，毫不粉饰地调侃：“天都黑了，mm不在金戈院跟候爷睡觉，如何跑到我这里来了？哎，也是，你们再如何睡，也结不出果，何必浪吃力量。”
“行，记得你的话。”苏芩秋点点头，回金戈院去了。
如果这么简朴，许季年玩两把就吓跑了。苏芩秋摇点头，附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苏芩秋让长戟找了个骰盅来：“候爷可会玩这个？不会玩也不要紧，这几天多练练，我们另偶然候。”
王氏欠身应了。
顾泽夕拿起骰盅，萧洒摇了几下：“你开。”
“您去闻闻就晓得了。”何嬷嬷道，“如果真是死了老鼠，我们得从速报给二夫人和三夫人，不然另有老鼠窜到您屋里来就糟了。”
床下是中空的，阵阵恶臭愈发浓烈，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苏芩秋却道：“候爷先洗了睡吧，我去看看苏姨娘。”
几个嬷嬷捂住鼻子，四下一通翻，但却一无所获。
苏芩秋翻开盖子，三粒骰子，每一面都是一点，加起来恰好是三。
何嬷嬷点头应下，回身去了。今晚春红去照顾葛氏了，满院子只要她们的人，这差事好办得很。
她朝外招了招手，一个婆子抱着孩子出去，翻开了襁褓。
顾泽夕捻起一粒骰子，滴溜溜地一转：“你筹算让本候跟许季年玩骰子？那他不得把裤子都输光？”
“找家伙来，把床撬了！”苏锦瑟当机立断。
六根脚指头？这孩子像谁？苏芩秋倒是挑了挑眉，心念一动。
“到底还要拖多久？”苏芩秋不耐烦隧道，“你如果实在查不出来，干脆把宁远候府全搜一遍，如果如许还是不可，你利落点给我赔银子。”
“大奶奶每天睡在这么臭的屋里，如何不吭声？她是如何受得了的？”
早产的孩子，又黑又皱，像只耗子。婆子特地抬起他的右脚，给谢氏等人看。
“床里头是甚么？把你们吓成如许？”苏锦瑟迷惑着，上前一看，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撞上了墙，才回过神来，“那是，那是——死人？”
那脚上，竟有六根脚指头。
“太臭了，这是甚么味儿啊？”
谢氏不觉得意：“多了根指头罢了，又不是多在手上，等穿了鞋，谁也看不见，倒也没甚么。”
何嬷嬷歇了一会儿，壮着胆量又去看了一眼，发明了不对劲：“大蜜斯，您快来看，这个死人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