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笑了笑:“真假还首要吗?”他有他的白月光,干吗还在乎她的设法?
他如果没返来,哪听获得那么出色的对话?又哪能窥见她的实在设法?
马车上,长戟忐忑不安,候爷真跟夫人闹翻了?他谨慎翼翼地问:“候爷,那多子福,您还吃吗?”
“无妨,本候派人去办也一样。”顾泽夕说着,人已到了马车旁,侧身等她了。
吵了吗?倒也没吵。苏芩秋取出和离书,给她看:“等报完仇,我们就走。”
刚才还豪气万丈,成果转头就怂了?苏芩秋冲他比了个鄙夷的手势。
还去甚么江南,没看苏芩秋都下车了吗!顾泽夕没好气隧道:“去鄂州,找刘全!”
苏芩秋忙道:“候爷不是要去鄂州办事吗?怎好迟误候爷的路程?”
也好。苏芩秋轻声道:“多谢侯爷。”
还没和离呢,就迫不及待地甩开他了?顾泽夕一言不发。
车上,大丫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小毯子。
他全闻声了??苏芩秋毫不踌躇地把赫连鲲一指:“那是我师父说的,跟我没干系。”
马车很快开动,朝着鄂州城去,他们的车队,浩浩大荡地跟在了前面。
不得不说,苏芩秋此次的目光还不错,宁远候威名在外,仪表堂堂,比顾远风还是强多了。只可惜,女人嫁得再好,也只能困于后宅,哪有发挥才调的机遇,还是随他去游历四方最妙。
苏芩秋站在路边,目送顾泽夕的车队远去。
顾泽夕不动声色地打量赫连鲲。赫连鲲是典范的西域人长相,鼻子高挺,眼窝深陷,一双眼睛碧如蓝天。他很肯定,他向来没有见过赫连鲲,却莫名地感觉很熟谙,也不晓得是为甚么。
等他把不育症治好,跟大丫她娘生去!
马车缓缓停下,长戟排闼上车,送来了文房四宝。
苏芩秋没话找话:“候爷不是去鄂州城了么,如何又返来了?”
“夫人并没有回绝,不是吗?”顾泽夕玩味地看她,“不过你师父的胆量的确挺大,敢给宁远候夫人找男人,不知本候把他送到官府,会定甚么样的罪名。”
都怪她跟赫连鲲聊得太投入,竟没有发觉。
“我开打趣的,候爷如何当真了?我俄然想起来了,我还要去都城,给天子老儿的宠妃治病,就不打搅候爷和夫人了。”赫连鲲敏捷行了个礼,脚底抹油,溜了。
“那恐怕不太便利。”顾泽夕似笑非笑,“如果有本候跟着,你还如何找十个八个男人?”
顾泽夕看着苏芩秋,却又不作声,氛围有点难堪。
三七猜疑不解:“夫人,候爷不是挺好的吗?是您不想跟他过了,还是他不想跟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