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环冒死禁止,但他带来的奴婢,一部分中了赫连鲲的药,全跑去洗眼睛了;另有一部分被苏芩秋的侍卫们打得起不来,完整派不上用处,那里拦得住。
顾远风?药材?顾泽夕有点惊奇:“他从那里弄来的药材?”
她蹲下身,翻拣着查抄了一遍,发明有些药材乃至都生了霉!
这还用问?古环张口就来:“候爷的夫人,必然是大师闺秀,和顺娴雅,端庄知礼。哪会像个母老虎一样,泼悍放肆,还多管闲事,烧人药材?”
本该在宁远侯府的苏芩秋,竟呈现在了这里,并且还见了他就跑。看来他对他的这位夫人,还是不敷体味。
顾远风跟都城的神农药铺签订了供货和谈,如果不能准期把货送到,是要赔银子的!
“快快快,都快上车,我们走!”苏芩秋从速号召三七等人。她可不想跟顾泽夕会面,不然就得跟他一道走了。
顾泽夕接过药材,砸到了古环脸上:“就如许的东西,你另有脸告状?”
古环四下一看,没有发明苏芩秋,却见路边有一列车队正在调头,筹办解缆。
顾泽夕似笑非笑地看她。
满满一口袋药材,色彩不正,气味刺鼻,还长满了霉。
古环还没答话,苏芩秋已经让李贵和朱勇把那口袋药材搬了过来。
自打他熟谙她以来,她一向以沉稳的脾气示人,如此小女人的模样,他还是头一回见。
古环敏捷把药材捡起来,抠掉了上头的霉斑:“你不懂,别瞎扯,这些药材只是有些回潮,晒一晒就好了。”
她猜到顾远风会糟蹋她的药田,却没想到他的知己是黑的,连伤财害命的事都敢做!
他恨不得回身去冒死,可那女人有侍卫,他如何拼得过?
苏芩秋昂首一看,还真是顾泽夕的马车。
“在哪?本候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本候的夫人。”顾泽夕皱眉问道。
顾远风本来就没钱了,这如果再亏一笔,就得典当裤衩了,到时候必然饶不了他!
究竟摆在面前,何必多言?
长戟看到马车上宁远侯府的徽记,再看看朱勇和李贵等人,有点发楞,这不是自家人吗?
母老虎?顾泽夕眼角的余光,恰好瞥到了苏芩秋的神采。
苏芩秋拣了一块药材,递到了顾泽夕面前。
是么?顾泽夕将信将疑,又问:“药材是被谁烧了?”
苏芩秋若无其事,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些事,有损顾远风的形象,古环当然不肯说,便扯谎道:“候爷有所不知,风少爷在鄂州风评极好,有很多种药的徒弟甘心效力,以是才购置了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