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嗤笑:“那得感激他不肯认谨安,非说他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但景琰的情感也得安抚,她只好挑了他爱听的讲:“我就想听顾远风和顾如姗喊我祖母,想听葛氏喊我婆母,想听顾致礼喊我娘,你信不信?对了,谨安现在已经是顾远风的叔叔了。”

“你肯定是丫环?”顾泽夕问道。

那必然是三七了。他们此次出行,带了侍卫和小厮,但丫环就三七一个。

“候爷有事固然讲,不必客气。”李凌霄忙道。

保仁堂,阁房。

“顾家男人你还没受够?你就不怕再被休一回?”

“他不认谨安也好,他不配当谨安的爹。”景琰点着头道。

这笔血海深仇,她必将讨还,但却不想再让他们牵涉此中。

李凌霄道:“候爷,明天进过大殿的香客,我们全数都问过了,没人朝功德箱里丢过玉佩。我本来百思不得其解,但明天俄然灵光一现,明天进过大殿的人,可不止有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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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秋不睬解:“候爷,干吗这么焦急,我们好轻易出来一趟,我还想带谨安好好逛逛呢。”

苏芩秋持续跟景琰说闲事儿:“我筹算把保仁堂迁至都城,此事交给你和任婺。任婺卖力鄂州关店事件,你顿时清算行李,明日一早前去都城,选新址,打头阵。”

但愿他能好好活着,让她顺利把仇给报了。

“那是天然,候爷存候心。”李凌霄当即包管。

白云观,偏殿。

苏芩秋站起家来:“走了,来日都城见。”

顾泽夕摸了摸谨安的头:“谨安才被人挟制,你还敢带他逛街?”

是么?远房亲戚也能这么像?他有点想见见谨安的父亲了,或许跟他长得更像。

景琰想到沈鑫之前对苏芩秋的绝情,大感畅快:“徒弟,你真是出息了。”

“四年前的事,本候说了不算。”顾泽夕莫名地烦躁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那不是个不测吗?三七跟我说了,劫匪已经被逮住了。”苏芩秋不觉得意。

顾泽夕谛视半晌,对李凌霄道:“本候的夫人刚才受了伤,本候急着赶回都城,有一桩事,只能奉求道长了。”

“夫人,您没事吧!”门帘被翻开,三七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李凌霄把手一拍:“另有候爷的人!”

他得赶回都城,去跟齐王谈判!

“徒弟,那日你说去都城有要事,你所谓的要事,就是嫁给顾远风他爹的爹?”

苏芩秋又拿出一张房契,交给了他:“我讹了沈鑫一栋宅子,你到都城后,在此落脚,我会尽快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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