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一向躲在积善堂外偷看,现在萧氏铩羽而归,顾远风和沈锦瑟游街示众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她不由得面前一黑。

这三天下来,顾远风的名声必定就臭了,揣在沈锦瑟肚子里的大孙子,还不知保不保得住呢。

而这统统,都怪苏芩秋!

“对不对啊,二弟妹,你如何不说话?”苏芩秋拍了拍她的脸。

“待会儿顾远风游街的时候,记得叫你们家的儿孙都去看,不要跟你孙女保举的人似的,跟人瞎搞。”

这就对了嘛,苏芩秋放开了小谢氏,走到谢氏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就只差问她:学会了吗?

“你闭嘴!”萧氏瞪了她一眼。

是她奸滑奸刁,害了她儿子和大孙子!

这叫给面子?这是把她逼到走投无路,还要再砍她几刀!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在这儿了!萧氏气得肺疼,还得忍着。

小谢氏身上的伤被她压得生疼,却没敢去推开她的手。

“不不不,姻亲的颜面最首要,还是断绝干系吧,天大的错误,由我们宁远候府一力承担就够了。”

那可都是她当初经心遴选的,在他眼里,只能算平常格式?那不平常的格式长甚么样?苏芩秋惊奇且猎奇,点了点头。

顾泽夕更是装眼瞎,由着她乱来!

当初顾远风一家过继,小谢氏是包管人,如果他们真被逐出宁远候府,那小谢氏岂不成了识人不清,祸害婆家了?

如许的错误,都充足宁远候府把她给休了,可比顾远风游街丢脸多了。

萧氏的神采,一下子变得出色纷呈。

这娘们真是端庄不过一盏茶,不对,她就向来没正颠末。顾泽夕转头叮咛长戟:“待会儿把那些金饰,从本候的小库房,搬到夫人的小库房去。”

“你做甚么需求一个时候?”顾泽夕不解。

“走吧,本候现在就带你去。”顾泽夕道。

这个女人,老是剑走偏锋,没想到,今儿派上了大用处。

两边都有人质,怕甚么!

她几十年谨小慎微,半点不敢获咎嫡母,嫡母还是会寻各种由头,欺辱她生母,今儿苏芩秋却只用一句话,就震慑住她了。

苏芩秋赶着去看游街,安抚了谢氏几句,与顾泽夕辞职,分开了积善堂。

苏芩秋的脸好了,她筹算不戴面纱出门了!

“哎哟哟,都求上我啦?”苏芩秋一扫刚才的针锋相对,笑眯眯隧道,“既然靖安候府的老太君都开口了,那我就给个面子吧。”

“行了,想必靖安候府的老太君也该归去号召儿孙看游街了,我们也就不留你了,请回吧。”苏芩秋摆摆手,扶着谢氏进阁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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