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猜到了顾泽夕要做甚么,忍不住笑了:“侯爷倒是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给了她康庄大道她不走,那就怨不得谁了。顾泽夕道:“那本侯另给你寻个好去处,让你今后锦衣玉食,前呼后拥,成为这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之一。”
“不错,让我刮目相看。”苏芩秋笑道,“不过让堂堂公主当掌柜,是不是太屈才了?”
嫁给举子?没有背景,贫寒如洗的举子?她已经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了,莫非还要持续吃吗?崔涟涟果断点头:“不,我不嫁举子。”
苏芩秋放下捣药棒,擦了擦手,与顾泽夕去了厅里。
“甚么特定的前提?”顾泽夕问道。
许是他的话太绝情,崔涟涟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捂着心口,瘫坐在地。
“你所谓的密意,在本侯眼里,一文不值。”顾泽夕嗤道,“本来本侯觉得你真是本侯的表妹,对你多有谦让,现在你与本侯毫无干系,本侯又何必与你客气?”
另有这类功德?崔涟涟不敢置信,欣喜昂首:“倘若侯爷真为涟涟寻到如许的好婆家,涟涟必然不再胶葛侯爷,今后只拿侯爷当娘家人。”
“侯爷,涟涟对您一片密意,您怎能如此踩踏?”崔涟涟泫然欲泣。
是啊,他们明天就要结婚,正式结为伉俪了。顾泽夕俄然有了几分等候,起家去了。
苏芩秋正津津有味地看戏,袖子俄然被顾泽夕扯了一下。
崔涟涟穿戴一件素净的衣衫,化了盛饰,头上插满了钗环,乍一看,还觉得她今晚就要入府为妾。
的确很配,贱人就该配成对儿。苏芩秋笑了起来:“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侯爷从速归去吧,别迟误了我明天出嫁。”
嗯?这出戏还需求她共同不成?苏芩秋稍稍愣了一愣,反应了过来:“侯爷别这么凶嘛,我倒感觉崔mm没这么可爱,她只是个不幸人。皇上误杀了她百口,她才颠沛流浪,蹉跎至今。现在她都年过二十了,却还没个婆家,任谁不焦急?”
“我上有老下有小,像是会冒风险的人?”苏芩秋笑了,“侯爷放心,这药只要在特定的前提下,才会发作,以是没那么轻易被人发明。”
皇上越骂越火大,把御案狠狠地一拍:“明日朕要亲身出宫,去查封苏氏茶馆,当场治苏芩秋的罪,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茶馆的买卖实在是太好了,直到夜幕来临,还是客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