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国公欧阳一族,大抵恰是看中了他是个草包好拿捏,才把嫡女欧阳琴嫁给了他,搀扶他当上太子,又当上了皇上。

送嫁如许的“功德”,必定得捎带上她的两位情敌了。

顾泽夕摆了摆手,让长戟下去了。

这时苏芩秋从门外走了出去:“侯爷,忙着呢?”

“安哥儿!”苏芩秋悄悄拎了拎安哥儿的小耳朵,“你爹失忆了,他娶我这类事,不要逼他。”

麒麟玉佩是定情信物?她还真没朝这上头想!可他为甚么会情愿另娶她?苏芩秋猜疑了一会儿,眼一亮:“您规复影象了?”

皇上皱眉:“朕为何要欢畅?”

苏芩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老太君来给谁提亲?”

苏芩秋还不至于跟本身的亲儿子妒忌,利落点了头。

皇上面色一凝,像是连呼吸都停止了。

拓跋菡萏拿羽毛扇子扇了扇风:“皇上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宁远侯宁肯骗您,都不肯意娶昭乐公主,您不是应当欢畅?”

“俄然吗?”顾泽夕道,“信物昨日不就给你了,你也没反对。”

这天下,是端木元稷的,是她儿子顾泽夕的,她不答应任何人,挡了他的道!

顾泽夕摸了摸安哥儿的小脑袋,取下腰间的麒麟玉佩,递给了苏芩秋。

“哪来的阻力?”苏芩秋不解,“昭乐公主不是顿时要远嫁了?”

废料,草包!

沈氏见了安哥儿,抱起来左看右看:“我外孙儿竟是宁远侯的儿子?现在一看,他跟宁远侯可真像。之前我没发明,都是让这双绿眼迟误了。”

早晨,苏宝栋派人给她送来一个脱了线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对儿活像鸭子的鸳鸯,说这是拓跋栀所赠,让她千万补好,明儿给他送信阳侯府去。

她把鸭子荷包给了苏宝栋,苏宝栋赶着去北大营,丢下一句“姐你真能瞒”,回身跑了。

给端木良别扭儿子,哄着端木良顺主动奉上皇位,再揭穿本相?那端木良顺不得被气死?苏芩秋暗自一笑:“那侯爷筹算甚么时候娶我?”

这就好上了?苏芩秋抿嘴一笑,连夜把荷包补好,第二天带着安哥儿,登车去了信阳侯府。

“收到了。”沈氏感慨,“难怪你一向没给安哥儿取大名,本来在等着他认祖归宗。”

安哥儿撅着嘴,把抛弃的筷子捡起来,不吭声了。

罢了,只是小事,他大人有大量,不计算了。

老天子也是个不顶用的,因为端木良顺只是宫人所生,就没管过他。别的皇子发蒙读书时,端木良顺还在玩泥巴。成年后,他更是要才学没才学,要手腕没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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