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一新的敞厅里,铺设了大幅的地毯,地毯上摆满了各色小物件。

在沈留白的筹办下,淮南王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热烈不凡。

世人震惊,纷繁看向了安哥儿。

苏芩秋肝火冲冲地把安然符朝她身上一砸:“公主大抵忘了我精通药理了,如许的东西,也敢送给我儿子!”

昭乐公主皱眉:“甚么解药?你在胡说甚么?”

安哥儿坐在地毯中心,猎奇地拿起这个,又抓起阿谁,最后在世人的喝彩声中,选定了一把小小的宝剑。

金喜嬷嬷道:“宁远侯跟先太子的确有几分相像,安哥儿长得又像菡萏女人,这也是巧了。”

皇上坚信昭乐不会对他扯谎,道:“此事必然另有蹊跷,来人,先给瑞静公主解毒。”

她接过安然符,朝安哥儿的脖子上戴,俄然却又皱起眉头,把安然符移到鼻子下,细心地闻。

前次赏花宴的事,让群臣很有微词,皇上为了挽回民气,特地携太后和淑妃驾临淮南王府,来为安哥儿庆生。

太后嘴角一耷:“皇上,昭乐和瑞静都是你的女儿,一碗水可得端平。”

四周的人鸦雀无声。瑞静公主真是命好,投胎成了天子的女儿,不然丢了那么大的脸,早被逼他杀了,哪还能跟没事人似的出门赴宴。

苏芩秋把安哥儿放进她怀里,很顺利地给她诊了脉。

淑妃听出了不对劲:“瑞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跟母妃讲,母妃必然为你讨回公道。”

那是他儿子!顾泽夕皱眉,表示沈留白去指出安哥儿右耳垂上的红痣。

昭乐公主感觉本身比窦娥还冤:“父皇,儿臣没给她下毒,哪来的解药?”

赴宴的来宾里,有很多太医,此中一个捡起安然符,拆开看了看,惊奇道:“这是痴儿草磨成的粉,对成人没甚么坏处,但小儿打仗久了,会变得痴聪慧呆,形同傻子。”

顾泽夕说得没错,太后的病情并不严峻。苏芩秋开了药方,交给了太后的陪嫁嬷嬷金喜。

淑妃又气又急:“皇上,您听听!这就是您最宝贝的女儿干出来的功德!”

遭大罪就遭大罪吧,总比送命好。皇上顿时命太医们送瑞静公主回府,给她解毒。

正在这时,瑞静公主竟口吐鲜血,瞪着眼睛倒下了。

“我暗害安哥儿,只是为了替东胡侯出头!那底子不是他的儿子,他是苏芩秋跟宁远侯偷情生下的野种!你们看他右耳垂上的红痣,跟宁远侯一模一样!”

没过量久,太后病愈回宫,特地传召了苏芩秋和顾泽夕,许是因为疯症治好了,这一次,她没有错认任何人,只是呆呆地看了顾泽夕好久,像是透过他,就能看到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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