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事今后再说。”顾兴国既烦躁,又光荣,“幸亏刚才来的不是苏德仁,不然不成能这么顺利脱身——”

他们的孩子??

这个问号,让苏德仁整宿没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铜嘉看着他乌黑的眼底,吓了一跳:“侯爷,您不会真病了吧?”

铜嘉跟她解释:“侯爷病了,想让二蜜斯放点血做药引,可二蜜斯死活不肯。”

“你有孝心,你去。”苏锦瑟很不欢畅。

好处?他要甚么好处?

苏锦瑟到底是大蜜斯,他哪敢拿绳索绑,只能苦口婆心肠劝。

苏芩秋板起了脸,责备苏锦瑟:“你也太没孝心了。”

铜嘉拿来了银针和碗。

“我不干!我怀着身孕呢,放甚么血,您的后代又不止我一个,您找他们去!”苏锦瑟一巴掌把碗打翻在地,扭头跑了。

仆人们一拥而上,把顾兴国团团围住,拳打脚踢。

苏芩秋端着茶盏出门,悄悄把小瓷瓶里的白醋,倒了出来。

铜嘉巴不得有人代庖,千恩万谢后,走了。

铜嘉还要劝,苏芩秋冲他摆了摆手:“你先归去吧,我来劝她。”

顾兴国连连后退:“信阳侯,你听我说——”

苏锦瑟回身也要走:“你不消白搭工夫,我不会同意的。”

“有。”三七回身去了小小厨房,把白醋给她拿了来。

“我倒是想去,但我克父,万一父亲用我的血做了药引,反而一命呜呼了,这任务我可担不起。”苏芩秋摊了摊手。

“那让宝明去。”苏锦瑟把手背在身后,恐怕铜嘉搞突袭。

铜嘉从速放下银针,追着去了白露轩。

他尽力禁止住上扬的唇角,凑到苏芩秋耳边:“你写给顾兴国的那张纸条,最后会落到信阳侯手里……”

她迟疑半晌,还是切近他的侧脸,悄悄地亲了一下。

铜嘉领命而去,很快把苏锦瑟带到了书房。

苏德仁薅住白姨娘的头发,死命地朝墙上撞。贱人,他为了扶她上位,策划了多少年,做了多少事,她竟然背着他偷人!他的一片至心,全都喂了狗!

苏德仁问铜嘉:“你感觉大蜜斯和本侯长得像吗?”

他揉了揉堵得慌的心口,俄然灵机一动:“你去把大蜜斯叫来。”

她的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离,顾泽夕的表情,却刹时飞扬上天,如同夜空炊火绽放。

“世子一大早就去书院了。”铜嘉解释完,又劝,“大蜜斯,侯爷只需求一点点血,不疼的。”

苏德仁点头:“不,本侯是真病了,你看本侯这神采,像是装出来的吗?你听话,快让铜嘉放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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