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跟苏德仁对视了一眼，有点想笑。马桂芬都被毒哑十来年了，就算把她打死，她也不成能开口。
“别打了，我说，我说！”
世人的目光，都聚到了苏芩秋身上。大丫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这是不是她的女儿，还真不好说。
马桂芬跪在地上，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一共生了几个？”沈氏又问。
“既然找不到产婆，凭甚么说她是我的亲娘？”苏锦瑟推开白姨娘，激愤又委曲，“大丫长得像沈表哥，顶多申明她跟沈表哥有点血缘干系，但苏芩秋能证明大丫是她的女儿吗？！”
苏芩秋皱眉：“苏姨娘，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连顾远风都承认大丫是我的女儿，你凭甚么不信？”
白姨娘有点悔怨嘴快了，但为了保命，还是咬了咬牙：“大蜜斯，我才是您的亲娘，您是我的亲生女儿。”
众来宾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大丫和沈留白。
“苏姨娘，你越扯越远了。”苏芩秋淡淡地说着，扯了扯顾泽夕的袖子，“侯爷，看来得带人证了，不然苏姨娘没完没了了。”
马桂芬像是被甚么吸引了重视力，定定地看着，没有回应她。
“不，这不成能！”苏锦瑟震惊非常，一把揪住了白姨娘，“你少胡说八道，证据呢？你说是产婆抱错了，把产婆喊来问！”
不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披头披发的婆子，被带到了世人面前。
朱飒拖着马桂芬，把她摁到了条凳上。
她说完，问马桂芬：“四年前，在鄂州的溪水村，你是不是给我接过生？”
“没有？那你跑甚么？”沈氏道，“芩秋女儿的事，临时放一放，我们先来聊聊我的女儿。我且问你，当年你是否给我接过生？”
“娘，您问她这些做甚么？”苏锦瑟插了嘴，“马桂芬，你快奉告我娘，你当年没有把她和白姨娘的女儿弄混！”
他们俩正光荣，院中俄然响起了马桂芬的一声惨叫——
都说外甥像舅，莫非苏芩秋真是沈氏的亲生女儿？她才是信阳侯府嫡出的蜜斯？
苏德仁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白姨娘机警，把换女的锅甩到了产婆身上，这下起码他们是安然的。
嫡女的身份，是她现在独一的倚仗了，白姨娘竟在这上头做文章，的确该死！
满院哗然。
白姨娘被她勒住了领子，底子说不出来话。
嗯？统统人都愣住了，就连顾泽夕都怔了一下。
苏锦瑟调侃大笑：“她如何没反应了？是因为你们还没来得及对供词吗？”
苏德仁猛地绷直了后背。
“别逼你的亲娘了，当年的产婆，全都找不到了。”沈氏幽幽地说着，心下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