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收到了昭乐公主的帖子,邀她本日去醉仙楼赴会。
她到底有没有猜到,他就是大丫的亲爹?这悬而不决的感受,真是让人抓心挠肺。
她想又如何?她哪另有机遇?苏锦瑟痛斥:“闭嘴,少跟我耍把戏!”
白姨娘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但她回府后顾不得休整,就派人把何嬷嬷带到了柴房,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嬷嬷见了不但不扶,反而一脚踹了过来:“你这类伎俩,我见很多了,也敢来现眼?你是臣,公主是君,你跪公主,天经地义,你竟敢偷奸耍滑?”
苏芩秋谨慎翼翼地看了顾泽夕一眼,冲昭乐公主苦笑:“公主有所不知,臣妇跟侯爷只是左券伉俪,迟早要走的。”
苏芩秋没多话,顺服地跪了下去。
她要杀人灭口?!也是,她是嫡出的蜜斯,有甚么不敢的?何嬷嬷仓猝喊:“大蜜斯,您想不想嫁给宁远侯!”
三七忐忑不安地给她梳好头,把她送出了门。
顾泽夕抿唇不语,眉间尽是暖色。
顾泽夕担忧身上的寒气过给了她,站得远远的,目光却在她脸上流连。
顾泽夕应了一声,看到了桌上昭乐公主给苏芩秋的请柬。
瞧瞧,公主的上马威,就是如许俭朴无华。苏芩秋揉了揉跪疼的膝盖,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一卷文书滴溜溜滚了出来。
是么?她行动倒是挺快,是因为这几天白姨娘不在信阳侯府,给她供应了机遇?
“如何嫁?”苏锦瑟斜瞥着她问。
何嬷嬷从怀里取出了半枚玉佩,玉佩上,雕着一只活矫捷现的鸳鸯。
苏芩秋道:“那您该放白姨娘返来了,不然谁来筹划苏锦瑟的生辰宴?”
昭乐公主不怕他告状,却怕他怨怼,赶紧追上几步,拦住了他:“泽夕,这只是一场曲解。”
昭乐公主俄然想到四年前的事,刹时信赖了苏芩秋的话。
只要她还是宁远侯夫人,昭乐公主就别想勾搭顾泽夕,但她还没傻到跟一个公主为敌。
她的手刚触碰到苏芩秋的袖子,就被顾泽夕一掌拂开了。
“我去帮mm捡。”昭乐公主看了看顾泽夕的神采,去把文书捡了起来,愣住了,“和离书?”
“因为侯爷的心,另有所属,只是苦于还没找到那位女人罢了。”苏芩秋说着,指了指昭乐公主腰间的鸳玉,“公主莫非没有发明,那块玉玦只剩一半吗?”
苏锦瑟放了心:“那她为何要关你?”
那但是跟皇后撒撒娇,就能要她命的主儿。
苏芩秋早有筹办,悄悄将一枚银针,夹在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