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见白姨娘的眼睛红肿着,问道:“姨娘这是哭过了?”
伺疾?她这个弟弟,倒是比苏锦瑟强多了。他到底是沈氏的儿子,还是白姨娘所生?苏芩秋拿不准主张:“那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大姐姐呢。”
苏芩秋快步走畴昔,拽住了她的胳膊:“姨娘,您干吗让着她?你现在有我撑腰,还怕她不成?”
苏德仁劝她:“你到底是外嫁女,如果宁远侯府来接你,本侯也拦不住。你听话,让白姨娘掌家得了,她虐待不了你。”
大丫正在松鹤院门前,追着板板玩。
她把茶几一拍,呼地站了起来:“一个姨娘,如何能当信阳侯府的家?你怕是不晓得,白姨娘是因为犯了错,挨了板子,才被我娘夺了掌家权。现在我娘昏倒不醒,理应由我这个嫡女来掌家!”
苏宝明狠狠地瞪了白姨娘一眼,回身去了。
苏宝明给苏芩秋行了礼,神采淡淡的:“是我没留意,差点撞到了她。不过这是我娘的住处,你们不该来。”
苏德仁满脸愤恚:“是谁下的毒手?”
苏德仁不知如何安抚她,唉声感喟。
白姨娘扑进苏德仁怀里,嚎啕大哭:“我这是作了甚么孽!”
“可爱!”苏德仁用力儿地捶榻沿,“等本侯找到凶手,必然把他碎尸万段。”
很好,苏芩秋点头:“你和三七分头去告诉苏锦瑟和白姨娘,叫她们上松鹤院来。”
苏芩秋恭敬地起家,行了个礼,方才去了。
“姨娘别太难过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必然会没事的。”苏芩秋安慰了她几句,又道,“我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跟你们筹议。夫人中毒未醒,父亲又病着,信阳侯府群龙无首,得从速推举一人掌家,不然要乱套了。”
苏宝明道:“我来给我娘清算几件衣裳,去淮南王府伺疾。”
“明白日的,本侯为何要翻墙?”顾泽夕道,“本侯是光亮正大出去的,谁还敢拦本侯不成?”
苏芩秋点头:“投毒的丫环当场就他杀了,幕后真凶无从查起,我分开淮南王府的时候,淮南王还在发脾气。”
苏芩秋从速过来,抱起了她。
猫哭耗子,假慈悲!苏锦瑟冷哼了一声,想要骂她几句,但想想沈赋的话,忍住了。
“我甚么时候说要掌家了?”苏芩秋道,“不过我的确有保举的人选。”
“好,好,好!”苏锦瑟气得七窍生烟。看来在苏德仁眼里,白姨娘比她这个嫡女首要多了,难怪白姨娘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毒害她娘。
苏芩秋落泪:“夫人昏倒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