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没有答复他,而是对沈赋道:“王爷,所谓娶妻娶贤,可向来没人说过,娶妻必然要娶初婚女。我晓得,留白是世子,身份分歧平常,可宫里的熹妃娘娘,也是休离再嫁,皇上不但不嫌弃,还帮她找女儿呢。”

苏芩秋说着,贴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还是好兄弟懂他。顾泽夕轻叩床沿:“你顿时就有恋人终立室属了,该替本侯操操心了。你表妹至今仍不信赖本侯就是大丫的亲爹,迟早离本侯而去,你得帮本侯想想辙。”

“尝尝就晓得了。”苏芩秋胸有成竹,“表哥,你去请淮南王和王妃,我到金戈院等你们。”

沈赋愣了一愣,皱着眉头没作声。

沈留白见许氏向着他说话,非常惊奇。

“生孩子还不轻易?说不准她今晚洞房就能怀上,十个月后就生了。”顾泽夕说着,瞟了一眼苏芩秋肚子,她如何就没怀上呢?

“您去了也没用,芷兰mm已经和离了,三叔要把她带归去另嫁,天经地义。”苏芩秋拦住了他,“我这里有个别例,但需求侯爷共同。”

顾泽夕受用得很,唇角按捺不住地朝上扬:“承诺,承诺,本侯甚么都承诺。”

不争气的东西,还没结婚,就想着生儿子,今后不得被顾芷兰拿捏得死死的。沈赋瞪了他一眼,对顾泽夕道:“侯爷的前提,本王承诺了,只是口说无凭,侯爷如果情愿立字为据,本王这就去跟顾兴国提亲,把顾五女人留在宁远侯府。”

敢情沈慧茹扶正,要以沈留白的婚姻为代价?沈赋很活力:“宁远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留白是世子,将来要担当爵位的人,怎能娶一个二婚女?当初他的话,本王只当是一句戏言,毫不成能当真。”

沈赋骂了一声“孽障”,却又骂不下去了。

顾泽夕提笔,游龙走凤,立下了字据。

沈留白神采庄严,给他跪下了:“父王,不瞒您说,儿子这些年不肯结婚,恰是因为放不下顾五女人。倘若此生娶不到她,儿子宁肯孤傲终老。”

许氏看了看沈赋的神采,又道:“王爷,本来我只是继母,留白的婚事,轮不到我插嘴。只是我想着,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留白既然心悦顾五女人,您何不成全了他?说到底,娶个二婚女,只是面子高低不来,可儿生活着,面子哪有那么首要,您说是不是?”

沈留白跟顾芷兰是如何回事,他一清二楚。他们青梅竹马,本来就是一对儿,当年要不是顾兴国阿谁老东西从中作梗,他现在孙子都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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