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国嗤道:“是诈如何,不是诈又如何?你刚才没闻声黄公公说,等他伤势病愈,还是得进宫。休妻是迟早的事,他逃不掉。”
金戈院的人群散了,谢氏才过来。她看着顾泽夕受伤的右手,又是担忧,又是不解:“明天你的手还是好好的,如何才过了一夜,就被狗咬了?我们宁远侯府没养狗啊。”
“不辛苦,不辛苦。”谢氏高欢畅兴地起家,又道,“康喜郡主的事,我已经晓得了。淮南王情愿让她给顾远风做妾,但他们宁肯丢脸,也要求宴请宾朋,摆上几桌进门酒,我已经承诺了。到时候你这个祖母,记得要返来,凑个热烈。”
顾泽夕很惊奇:“皇上的志愿,你也能变动?”
顾泽夕如何又来爬墙,有完没完。
“我不去,我干吗舍近求远。”苏芩秋神奥秘秘一笑,“我去找师父帮手,现在就去。”
哎哟,她总算有机遇跟乖孙女独处了,谢氏忙问苏芩秋:“老迈媳妇,你可情愿?你放心,我必然给你把女儿照顾好,一根寒毛都不会少。”
第二天,宁远侯受伤的动静才传到了信阳侯府。
跟着布条解开,他手上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
黄公公目标达到,对顾泽夕道:“侯爷放心养伤,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等侯爷的伤好了,再进宫面圣。”
“夫人,您别被侯爷骗了。以侯爷的技艺,会对于不了两条狗?他是用心让狗咬伤的。”朱飒毫不包涵地戳穿了他。
白姨娘追上了顾兴国,小声地问:“顾族长,宁远侯这时候受伤,会不会有诈?”
等她穿好衣裳出去时,顾泽夕已经坐在厅里了。他的右手被扯开了一道大口儿,血肉翻飞,鲜血淋漓。
顾泽夕问:“你要去找赵王帮手不成?他哪有这个本事。不过,如果你非要去,能够先去交友赵王妃。”
半夜,苏芩秋睡得正香,俄然闻声三七在她耳边喊:“夫人,快醒醒,侯爷被您新买的狗咬伤了!”
“且尝尝。”苏芩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现在太晚了,您先归去,明日我去探病时,再说给您听。”
“卖力,卖力。”苏芩秋给他的伤口上了药,缠上了消过毒的布条。
贺兰鲲?他还不如赵王。他连熹妃的病都没治好,在皇上跟前能有甚么话语权?
苏芩秋内心有了数,缓缓点头。
苏芩秋思考一番,微微一笑:“侯爷这一招缓兵之计,用得极妙。休妻一事,因我而起,就交由我来处理。”
白姨娘放下心来,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袖子里,缓慢地捏了一把,回府给苏德仁报信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