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他把软剑拔出来,朱飒就大声喊道:“夫人,侯爷来了!”
或许她该多养几条又凶又狠,六亲不认的大狗,防火防盗防宁远侯?
她是!她就是!顾泽夕晓得说了她也不信,干脆道:“后爹也是爹,本侯爱屋及乌,尽一下父亲的职责如何了?”
苏芩秋看着顾泽夕走远,轻抚着小腹,重新躺下了。难怪都说信阳侯府是个空架子,这守备可真松弛,顾泽夕夜里收支也太轻松了。
苏芩秋恐怕他上床,满口埋冤:“侯爷当贼当上瘾了?”
苏德仁道:“她如许舍得,看来是至心要跟你做一对好母女了。”
苏芩秋打断了她:“姨娘,你不必多说,从今今后,我们母女同心,必然会过得风生水起。春红,来,送姨娘归去。”
“谁要跟她做好母女?”白姨娘急了,“她打着为我挣脸面的幌子,不肯和离了。”
半夜,顾泽夕翻过信阳侯的院墙,轻车熟路地潜进了蓝田院。
顾泽夕瞋目:“你嚷嚷甚么?”
苏德仁在书房养病,苏宝明在一旁服侍着。
朱飒顿时出去,手里还提着那把剑。她仿佛猜到顾泽夕不肯走,举剑一挥:“侯爷,您如果不走,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可真拿您当刺客了。”
朱飒一脸美意:“侯爷跟夫人不是伉俪吗?我固然不能放侯爷出来,但可觉得侯爷通报。”
顾泽夕“嗯”了一声。
苏德仁见着白姨娘,顿时支开了苏宝明,急吼吼地问:“本侯传闻锦瑟又受罚了?你还挨板子了?到底如何回事?”
顾泽夕见她今晚挺好说话的模样,不自发地看向了她的被窝。
苏德仁道:“你表哥白日就在隔壁侯着,你先把金创药拿给他看看。”
白姨娘把事情颠末讲给了他听,特别侧重讲了苏芩秋向她示好的事,惶恐不安:“侯爷,您说她是虚情,还是冒充?”
“朱飒,是本侯。”顾泽夕亮了然身份。
他成客了?顾泽夕很愁闷。
“?”白姨娘一愣,“咱不是说好了,要跟宁远侯和离吗?”
他说着,表示白姨娘近前,跟她咬起了耳朵。
顾泽夕谛视着大丫的小脸,头都没抬:“本侯又不是来看你的。”
很快,白姨娘就收到了来自苏芩秋的体贴,一瓶上好的金创药。
“伉俪也不可。”朱飒冷若冰霜,手里的剑没有半点放下来的意义。
苏芩秋愣了一下:“您半夜翻墙,是为了看大丫?”
“那我与姨娘,是母女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苏芩秋又问。
“……”白姨娘急了,“芩秋,你大可不必如此,你如果反面离,会饱受非议,我怎能为了本身,就义你平生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