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文滔固然保住了性命，但梁家因为他的事情，早已颜面扫地，沦为全部京都的笑柄，这就是他们自食恶果。”
翠儿奉侍杨业多年，早已情意相通，见杨业放下茶杯后，便温馨地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白叟端坐于太师椅上，浑浊的双眸中闪动着令人胆怯的寒光，仿佛一头冬眠的毒蛇，随时筹办赐与猎物致命一击。
“你下去吧！”
谷一心中一惊，诗会？那杨业身边岂不是会有更多妙手保护？
陈旧的木门被人悄悄推开，一个满身覆盖在玄色夜行衣中的身影闪身而入，跪倒在莫寒山面前。
“并且甚么？吞吞吐吐，成何体统！”莫寒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本堂主如何和上面那位交代？”
杨业放动手中书卷，目光通俗，语气淡然：“皇上此举，并非偏袒，而是衡量利弊后的明智之选。”
“他若真不知改过，还敢再来招惹本王，本王定会让他悔怨莫及！”
“吱呀——”
“仿佛是用金属打造而成，能够单手持握，上面另有一个圆筒状的物件……”
“可曾看清是何物？”
“堂主息怒，部属该死！”谷一额头盗汗直冒，语气中充满了惶恐。
“那杨业府中保卫森严，并且……”谷一说到此处，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构造说话。
翠儿不解地望着杨业：“少爷，您是说……？”
“你混入人群中，择机行动。”莫寒山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股不容违背的严肃。
“属劣等人一时不察，折损了十几个兄弟，这才……”
莫寒山缓缓展开双眼，浑浊的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语气冰冷砭骨：“谷一，你也晓得你办事倒霉？”
翠儿秀眉微蹙，悄悄叹了口气：“皇上还是偏袒他们梁家。”
院落深处，屋舍内暗淡的烛光摇摆不定，辉映出饱经风霜的衰老面庞。
翠儿见杨业如此安静，心中更加迷惑，忍不住问道：“少爷，您……您不活力吗？那人如此欺侮您，顶撞您，明显应当是极刑，成果就这么轻松地被放了……”
“是！”谷一心中稍安，赶紧叩首领命，起家退出房间，眨眼间消逝在夜色中。
谷一浑身一颤，他晓得，堂主这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遇，如果再失利，等候他的，将是非常残暴的奖惩。
谷一回想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肯定地说道：“那兵器形状奇特，部属从未见过，仿佛是……”
杨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梁文滔是太门生出身，又很有些名声，若真将他正法，不免会落人话柄，说本王仗势欺人，不顾读书人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