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帅果然是大贤,此后必为一代圣君。”罗孟郊啧啧赞叹,他特别佩服朱铭当初上疏弹劾六贼。
本日朱铭宴请诸多候缺官员,以及客岁的新科进士,为他们即将离京到差而践行。
朱铭已经说得很明白,眼下这一百人,属于他的亲信班底。
这些官员的均匀春秋三十二岁,可谓真正的少壮派。总计一百人,六成属于没有调派的新科进士,四成属于没钱送礼的述职等缺官员。状元、榜眼、探花实乃惯例,他们三个倒是有官。
“但愿朱元帅早点拿下江西吧。”周执羔心中忧愁。
罗孟郊说道:“太门生与百姓、士卒皆在挨饿,昏君和奸臣却锦衣玉食。他们不能与群众共磨难,群众为何要帮他们守城池?元帅进城第一日便可保持汴梁安宁,与那昏君比拟高低立判。”
罗孟郊嘲笑:“甚么太上皇?我只知东南有一伪帝!”
朱铭点头道:“山东、河北各县皆如此,冗赋免征,正赋减半。个别处所,视环境吵嘴,可申报赋税全免。我与诸君能够吃得差些,但起码能吃饱,百姓倒是三餐不继。还望诸君体察官方痛苦,廉洁仕进,莫要鱼肉处所。二十年后,诸君当中,或许会有不止一名宰辅重臣。”
以他的才气手腕,一个县轻松就能大治,现在只担忧远在江西的继母。
“饥穰谁道尽由天,”罗孟郊援引朱铭刚才那首诗,“天命不敷畏,大丈夫生于人间,若想做事便须逆天而行。方今沧海横流,恰是我辈发挥拳脚之时!”
赵桓和白时中跟朱铭的设法一样,他们方才掌权时,也是大力汲引新科进士。
就在世人带盘费的时候,朱铭提笔写下一首诗:“饥穰谁道尽由天,治国须知类小鲜。贪吏班车方立立,雷神振鼓已阗阗。弘羊既往民无事,旱魃不来书丰年。自此九州歌丰年,鱼丽天保永无愆。”
归正现在朱铭不缺钱,抄家就抄了数百万贯,这还不算各种牢固资产和珍宝古玩。
朱铭浅笑点头,抬手说:“诸君且坐。”
朱铭带着侍从分开,官员们借来纸笔誊抄,一边抄诗一边镇静闲谈。
榜眼周执羔、探花罗孟郊,悉数参与宴会。
朱铭坐下说:“诸君当中,只要十人留在京畿,其他都要去河北、山东。现在各县流民各处,盗贼也层出不穷。汝比及了处所,该当剿抚并用,尽量规复辖内民生。此次宴会,乃是为诸君践行。饮食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