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镗点头:“元帅郎君让俺清算山东局面。”
“太守的格式还是太小了,”张镗说道,“太守以那昏君为主,朱经略、朱元帅却以天下万民为主。太守保那一国一姓,朱经略、朱元帅保的倒是天下百姓。不知哪本圣贤书,教诲太守如此愚忠?令尊泉下有知,恐也要骂一声不孝子。”
李弥大当然不是陈腐之人,不然就不会持续获咎李纲和吕颐浩两位宰相,也不会慧眼识珠成为韩世忠和李彦仙的伯乐。
张镗说道:“先拿下广济军和兴仁府,与南京(商丘)义兵连成一片。再攻占济州,控厄山东水运咽喉……”
此时王老志已经病死,但他的儿子把持道观,足足占有庙田一万多亩。
“咳咳咳咳……”
复有李昱、张遇在任城起兵,攻占济州以后,又拿下兖州南部。
随即,李弥大又对和尚、羽士开刀。
山东已沦为无当局状况!
李成也跟这些地主武装打过仗,博得几次战役不难,但实在是得不偿失,并且太破钞精力了。
“尔等在此等待,我亲身进城劝降!”张镗对部将们说。
别看李成、李昱、张遇、腾旭等人,占据了山东那么多地盘,实在他们治下也有无数地主武装。根基是几家大地主,领着很多小地主和自耕农,拿起兵器保卫桑梓,在防备盗贼的同时,也顺从官府的征税差役。
李弥大问道:“拿下濮州,伱要带兵杀去东京吗?”
张镗扫了一眼,发明步队里竟然另有女流之辈。
李清照伉俪俩,这几年颠沛流浪,日子过得特别不好。
幸亏两边各取所需,即便王不伸手,李清照佳耦在避祸时,也会丢弃一些贵重物品。等他们南逃过江,书册、卷轴、古玩已经十不存一。
“咳咳咳咳!”
张镗在濮州打着朱铭的灯号起兵,首要仇敌并非官府,而是濮州大大小小的盗贼,以及结寨自保的地主武装。
张镗却对峙己见,孤身骑马到城下。
没等张镗杀到兴仁府,李宝的妻族便在乘氏起兵呼应,把乘氏县令吓得逃之夭夭。
济南贼孙列“拥兵十万”,被张叔夜招安去勤王。孙列逃入沂蒙山区的部将腾旭,现在也下山占了沂州北部,正在围攻太守逃窜、县令死守的沂州城。
信使答复:“俺家相公说,两代昏君,难以劝谏,幸有贤人起兵匡扶天下。俺家相公已洗心革面,愿助明公重铸江山。比及天下承平,俺家相公毫不迷恋权位,到时候必然归隐故乡修身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