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得很,俺碰到个女神仙。”甄五臣把这两三天的经历,细细给郭药师讲了一遍。
郭药师勉强挤出笑容说:“我听元帅的。”
有人想起了父母,有人想起了兄弟,有人想起了妻儿。
甄五臣笑着说:“俺住下就不想走了。”
桑知遇说:“有十多个兵私行离营,被我给当场抓到了。他们自称酒瘾犯了,要去县城买酒喝。这些兵身上没带甚么钱,军饷也还没给他们发,去县城能够如何买酒?第一,私行离营,这必定犯了大错;第二,军中禁酒,但他们还没喝,这就不罚了;第三,不得强买百姓货色,更不得讹诈百姓财贿,我猜他们多数想如许干,但还没干还是免于惩罚。”
郭药师看着麾下士卒的反应,总算明白李广文为啥那样说。韩世忠、何蓟麾下士卒多流民出身,必定把女演员当姑奶奶啊,估计再演几场,他郭药师的兵也会多出几位姑奶奶。
一样是昏君奸臣,一样是横征暴敛,一样是家破人亡,一样是艰巨逃荒……
但这无关紧急!
“甚么筹办?”郭药师问道。
郭药师还能如何办?
翌日,郭药师去伤虎帐,看望甄五臣等伤患。
桑知遇笑道:“就在前几日,我还是元帅亲兵的军法副官。郭将军本身想想,元帅对中间有多正视,还望郭将军不要孤负元帅一片苦心。”
“你那些兵,我问过了,全都有酗酒嫖妓的风俗,”桑知遇说,“不兵戈不练习的时候,得找些消遣让他们宣泄精力。军中有角抵和蹴鞠,我筹算弄个角抵队,再弄个蹴鞠队,平时让他们本身练,有空就去找友军比试。”
郭药师好笑道:“谁不如许想?”
李广文笑道:“到时候你就晓得了。只须记着一点,军艺兵里有几个女娘,束缚你的士卒别乱来。那可都是宝贝,如果惹到了她们,就算军法不措置,其他军队的将士也会找你费事。特别是韩世忠、何蓟麾下的士卒,大部分都是流民出身,把军艺兵的女娘当作姑奶奶供着。”
另有书记官、后勤官和军法官,也给郭药师配上,士卒粮饷暂由后勤官发放,军饷标准跟耿仲年的河北马队分歧。
郭药师也说了看戏的事情,忍不住感慨:“这位朱元帅极擅统兵,拉拢民气更是一把妙手,难怪他的将士能够死战不退。”
郭药师无语道:“没见谁赖在伤虎帐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