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大嫂、二嫂、大姐、二姐、你们都在啊,忙甚么呐,我给你们搭把手。”林书兰不得不挨个打号召,谁让她比人家小呢。

文喜媳妇晓得小姑子的脾气,这么说也是因为丰年青媳妇在,做个交代给她面子;那边白金枝也打发小儿子本身归去:“我跟你两个姑姑一起睡,你本身归去吧。”

景明媳妇这时拿了一盘煎得金黄的馒头片出去,前面景仁媳妇端着两小碟咸菜,“文芝你先对于一口,明天嫂子们给你拂尘。”盘子还没放到桌上,郑文芝已经伸手拿了一片,往嘴里送。

长泰媳妇眸子一转,拿起勺子,“怕是何姨不在,书兰妹子吃的不得劲儿吧,来,嫂子喂你。”说着舀了一勺,笑嘻嘻地递到林书兰的嘴边。“妹子放心,我喂铁蛋儿都不带洒一点儿的,必定脏不了你衣裳。”

林书兰脸红,本能地“呸”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沈秀英笑道:“你都当妈了,还这么玩弄人,不怕你儿子笑话你!”

哭了一会儿,白金枝先收了泪:“书兰能好,这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好兆头。大哥和大姐夫这么些年,啥阵仗没见过,有他们领着,又是咱的地盘儿,几家的男人必定都没事儿。”

文喜媳妇在她身后,对她的头发正补着最后几梳子。脸象是刚洗过,皮肤不错,苗条眉型,眼睛不算大,挺有神的,看人的时候,没笑也让人感觉圆润喜庆,情愿靠近。

气候冷了,沈秀英身上换了件皮袍,料子好,款式也标致,就算在不缺毛皮的东北,没个两三百大洋也购置不下来,穿在身上,实在贵气,可手里却拿了个不如何搭配的灰布样的一团东西。

人散去,屋子里只剩下舒玉凤、白金枝和郑文芝三个,一下子就温馨了,开端时还能听得郑文芝喝面汤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没声了,紧接着,就是抽泣声。

“婶,我实在都好利索了,不消再吃这个了吧。”

炕桌上一边坐着舒玉凤,另一边和白金枝手拉手坐着的圆脸女人,就是郑文芝了。舒海天的丧事,郑文芝也过来奔丧,算起来,林书兰和她分开不过两个来月。

郑文芝笑嘻嘻的,双手捧起了那碗面汤:“好姐姐,好嫂子,好弟妹,我这肚子饿得叽哩咕噜的,让我先喝点儿再说呗。”

郑宝珠把肉汤炖蛋端过来,她姐姐郑宝珍已经盛好了小米粥,然后她们的大嫂,长泰媳妇也装了一盘的芝麻红糖烧饼过来。

“你呀,这么急干甚么?我们这儿都安设下来了,那军资的车是那么好跟的?有点儿啥事,你脱得了干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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