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茵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说:“哎哟我的妈呀!你快别说了,既使他家收了人家送的东西,也不至于到你说的阿谁程度呀,我看你是吃不到萄葡说酸牙,用心糟蹋人家。”
任桂荣到了肖茵家里也不客气,磨盘一样的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就开讲:“林副处长和孩子不在家,你这茶几上连生果瓜籽都不摆了。也难怪,战勤处也算是个净水衙门,1单位一个分担干部的后勤部带领家里,别人送的东西多得吃不完、用不尽。那一年报纸上鼓吹多喝豆浆对人体有好处,传闻他家里两个月收了三台豆浆机,外加两编织袋黄豆,一家人喝豆浆喝得打嗝放屁都是一股烂豆子味,你到他家里去就和到了臭豆腐加工厂的作坊里差未几。”
这一天早晨,姚敏看了消息联播往楼下倒渣滓,一开防盗门,看到外边又放了两盒茶叶,装茶叶的袋子里边的一个纸条上写有送茶叶单位的称呼,这是吃晚餐时没有给人家开门的成果。姚敏一手提着渣滓袋,一手提着茶叶就下了楼,她把渣滓扔在渣滓桶里,提着茶叶直奔梁长健的家里。
“我那儿子,”提到儿子,任桂荣两只眼睛像手电筒一样往外放光,“你说他如何就那么聪明呢!我问他,教员讲的课都会吗?他说都会。我问他本年考大学有掌控吗?他说有掌控。你是不晓得呀,这孩子从小就和别的小孩子不一样,他刚上小学那一年,我们还在基层没有搬到北京来,我们家老冯问他,爸爸出差去北京,你想要甚么,爸爸给你买,你猜猜我儿子说甚么?他说爸爸你给我买个‘鬼推磨’返来吧,一下子就把我们家老冯给难住了。”
“我承认我说的话里有艺术加工的成分,但是,我说的事情绝对是有究竟按照的,现在有些人势利得短长,专门往高坟头上添土。远的不说,你看看我们楼下的老陈家,自从男仆人汲引为师职干部今后,家门口常常堆着别人送的东西,有塑料袋子,也有纸盒子,不晓得里边都装的啥家伙,我真怕那一家人撑坏了肚子。我看我们如许的倒是挺好,免得担忧茶叶过期、卷烟发霉、鸡鸭鱼肉无处存放。”
肖茵笑起来:“你说话真成心机,甚么事从你嘴里一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任桂荣家下边一层斜对门住着财务处原处长陈健一家,她偶然候也到陈健家里,与陈健的爱人说话谈天。本年年初,陈健调到上一级后勤构造任财务部的副部长,任桂荣就很少到他家里去了,一个启事是陈健的爱人姚敏是个银行职员,脾气外向,喜好平静,不乐意与别人闲谈;第二个启事是陈健的儿子陈小军本年也要高考,恰是抓紧复习的时候,不好去打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