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现在的环境不是太清楚,不过我晓得他厥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太好。”汪泉叹口气说,“他当连长时找了一个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女儿,这事你也晓得。因为结婚后两地分家时候很长,他老婆孤单难耐,脊梁上背茄子――有了外心。结婚第三年,他种瓜得豆,老婆给他生了个一点也不像他的儿子,他一气之下离了婚。厥后他从团后勤处长的位置上改行回了故乡,我们就间断了联络。”
肖桐听了汪泉的话,乐得笑弯了腰,看着郝金山说:“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如何没有听老郝讲起过?”
“是呀,好人的糊口门路常常盘曲。”几杯酒下肚,汪泉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红晕,感慨地说,“当时候我们都很纯真,一心想的是如何尽快尽好地完成事情任务,干部和兵士之间的干系也非常和谐,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们团的齐团长吧,他常常与我们一起打坑道,那里伤害就往那里冲。齐团长的老伴人也很好,早晨在家眷房给我们补缀破了的衣服,白日带着别的几个干部家眷,把烧好的开水用大铁皮桶送到坑道口,一碗一碗地端给我们喝。她瞥见哪个干部兵士施工时受了伤,都会肉痛得掉眼泪。她一心惦着我们,成果本身的儿子鄙人学的路上被拖沓机撞成了残废。我们当时都叫她杨阿姨,实在喊她亲妈都不亏啊!”
“老连长是个好人啊!”郝金山感慨说。
汪泉听了郝金讲的故事,也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抽了一口烟说:“他另有个故事呢,有一年的夏季,下级构造的文艺小分队到我们的工地上慰劳演出,当时他正在工地查抄事情。一群穿棉衣戴棉帽、嘴上捂着大口罩的文艺兵士刚跳下蒙着篷布的大卡车,他就走上前去,亲热访问,一一握手。他还拍了拍一个小个子演员的肩膀,欢畅地说,瞧这小伙子,身材多壮,长得像小钢炮一样,胸肌也非常发财。成果从口罩里飘出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首长,我是个女的!”
“不,不,我不是专门写发言稿子的,只是偶然候写写稿子。当时候带领们的发言稿大多是三粒小米熬成的大锅稀饭,浮泛无物,淡而有趣,这一点我承认。”汪泉红着脸说。
汪泉说到这里,竟红了眼圈。
“这个故事必定是你瞎编的,我当时如何没有传闻?”郝金山用手指着汪泉,笑得浑身脂肪乱颤,“不过,当时候的军队,事情和糊口前提固然都很差,但是大师在一起都很镇静,我改行到处所今后,过了很长时候,还非常沉沦军队的糊口。我厥后曾经说过,军队是我的家,但是我离家出走了;风钻是我的爱人,但是我与爱人仳离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呀,没有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