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聂连城终把刀扔在了地上。
聂连城只觉呼吸短促,仿佛很快他就会堵塞死掉,随之一股莫名其妙的难受,涌入了他的心头,他真的会杀我吗?
蓝琼没有泪可流了,却有血在滴。
猜不透了!自他本日冷血相待,便已经猜不透本身在贰心上还重几两!或许一两都没有了吧!
仅仅两月的短别,秦云便觉隔了三秋,他如何面对这十年之久的拜别?昔日,他老是向汉月感慨,工夫似箭,日月如梭,当今他却巴不得时候就是天涯的一颗流星,弹指便是十年。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执刀砍人,若砍的别人砍了也就砍了,可她砍的人,是她最爱之人的大哥。
话到此处,蓝琼屈腰拾起了那柄断刀,将刀柄递向聂连城:“除非你用这把刀杀了我,你不是说要亲手杀了我么?好啊!我本日让你得以所愿,而后我便再不碍你眼。”
“我本日非逼你不成,你快接着这柄刀啊!你为何还不接着,呵呵,是舍不得么?”
但聂连城还是冒死点头,答非所问,秦云肝火中烧,十指收紧,脆弱的脖子仿佛一拧就会断掉。
话罢,聂连城面向秦云,而刚的那种无情当即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秦云的手伤,焦心肠问道:“大哥你如何样?走,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秦云的这一疯举,惹起了一旁蓝琼的惊厥懪怒!她失了矜持!一面发了疯似的用手打着秦云的肘臂,一面用腿奋力地踢着秦云的身材:“你在干甚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早晓得我就不该救你,你这个王八蛋,你快罢休啊!”
“你不要命了吗?你为甚么不说?……你若再不说,你信不信我真会杀了你?”秦云兀自发了疯似的对聂连城吼道。
耳帘顷刻被震嗡嗡作响,随之脸上便是炽热的灸痛,五个指印在蓝琼的脸上,显得那般咄咄逼真!蓝琼伸手摸了一下本身的脸容,“呵……”收回一声冷酷的苦笑。
风拂着三千墨发旖旎,一抹午阳将此景勾成了画,仿佛很美。
“连城你快把刀放下,方才是我打动,还几乎将你掐死,受此一点微伤,自是我咎由自取,你快把刀放下!”见聂连城执过锋刃,秦云恍忽的明智终究在这刻安静了下来,而后便是一种歉意和惭愧涌入心头,他忙抓住聂连城的手阻道。
这那边是脸上挨的一巴掌,清楚这一巴掌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蓝琼闻声秦云的声音,肝火横生,睁眼便指着秦云鼻子骂道:“谁准你为我说话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关你何事?须你多言?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