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断掉的房梁和柱子。

那根铁链一动不动,再也发不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季时宴的模样实在太吓人,就像被生生抽走了活力。

“酒酒。”

谁也没有见过季时宴如此暴怒的模样。

府兵策动了几百,荷塘的水搬空,但是火势越烧越旺。

将管家扔在一边,他又去抓另一个。

承安王府侧王妃卿秀秀突发腹痛,只是胎儿太大,生了整整一日。

床顶的横木或许是被烧脆了,咯吱一声,眼看就要落下来——

直至第二日,天降大雨,火势才渐突变小。

他早就想这么喊了。

内里黑漆漆的。

殿内的屏风七歪八倒,模糊能够瞥见卿酒酒日日安.寝的那张床。

院门口的假山已经倒了,就压在被烧焦的梅树干上。

王爷疯了。

外头的下人三三两两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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