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在他的指缝中散开,吹风机的热度吹在了她的头皮上,他的行动轻柔,轻得仿佛只是清风吹拂。当然,陆衍做这些都是有目标,等头发吹的差未几干的时候,贰心底深处贪得无厌的欲念就冒了出来,像是山泉喷涌,像是火焰四燃。
陆衍嗓音降落洁净:“扮装挺好的,让我感受我有两个太太,扮装的时候一个,卸完妆又一个。”
揭开了她眼皮上的卸妆棉。
林姨笑,轻声感慨:“细姨星早就困了,一向在揉眼睛呢,但是就是不肯睡觉,眼睛一整天眼巴巴地就望着公寓的门,就想着妈妈爸爸快返来呢。”
言喻的头发悄悄地散落下来,跟着晚风,悄悄地拂过他的手臂,有些痒。
她抬眸,近间隔地看着陆衍的后脑勺,俄然感觉他好悠远,她一向看到的都只是他的背影,她从没有坐过他的副驾驶座,她应当也从没靠近过他。
男人是不知满足的。
陆衍的声音醇厚,从门别传来:“你健忘带寝衣出来了。”
言喻倒不怕被陆衍瞥见她没扮装的模样,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归正之前肥胖成那样都被瞥见过了,卸妆再丑,都不会丑成那样。
言喻实在很清楚。
陆衍看了下卸妆棉,上面沾满了她的睫毛膏、眼线液,另有眼影,而她的眼皮也有晕染开,还没卸洁净的妆容。
她咬了咬下唇,眼底是雾气,眼角眉梢都是流淌的娇媚。
言喻的心脏跳得很快,双耳发热。
趴在了言喻的身边,黑漆漆的眸子子如同星空普通,闪闪亮,就仿佛她撑到了这么晚,就只是在等着看妈妈一眼。
言喻的呼吸安稳,细姨星看着看着,她的眼皮也沉重了起来。
陆衍没听到她的答复,安然地推开了门。
女人化了盛饰,卸的时候真的很费事,但是就算再费事,也得详确地卸洁净。言喻将卸妆水倒在了卸妆棉上,悄悄地敷在了眼皮上,先卸掉眼妆。
细姨星没有醒,小嘴巴动了动,小拳头握着,翻了个身,持续睡。
比来一段时候,他仿佛对她很好、很和顺,但实在,他底子就没用心,只是他在尽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任务罢了。
她正在揉眼睛,和细姨星的行动格外相像,就是一个敬爱的孩子,她展开眼,脸颊有在被子里闷了一会的红晕,眼里氤氲着雾气,让人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