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玄老嘲笑一声，站起家来，拂袖背过身去，“除了幻系顶级羽赐罂粟，另有甚么能远隔千里神不知鬼不觉窜改人的梦境？如若不是接连在梦中目睹弟弟惨遭酷刑，又要如何短时候让你这只深藏的小老鼠迫不及待自投坎阱？”
“他不会来……他不会来的！我只是个侍女，我只是侍女罢了！月神在乎的……是四叶草，他留着我只是因为四叶草！这类明摆的圈套再傻的傻子都不会被骗！我分开恶魔族那一刻……已属于叛变，月神不会来救一个叛变他的人――”
“以是说，小丫头电影，你还太嫩了点。既挑选轻信于人，就得做好被叛变的筹办。这世上从没有甚么所谓绝对的虔诚，有的只是好处……和因好处带来的窜改。”
“瞧瞧……”玄老便渐渐俯到女孩耳边，轻声叹道，“他连烙印都给你了呢。”
“想死是吗？死是最简朴的事了，只是你死了，你弟弟就得回螺旋之塔去，我会让人一刀一刀剁去他的双翼，再在螺旋之塔冰窟放干满身每一滴血，他不会像你死得这般轻松，他还会苟延残喘活上千年万年――”
玄老面无神采抬手便击飞了那把匕首，扣紧女孩手腕一把将她拖拽至跟前，另一手卤莽扣住了她的脸：
玄老负手渐渐踱着步，目光扫过跌坐在地的女孩，又扫向躺在一边已无认识的男孩：
千翎垂落的睫毛挂着泪珠，轻微地颤了一颤。
“半年来，恶魔族力量成倍激增。火线动静说，多次有人目睹月神身边带着一名无翼的近身侍女，与此同时，疆场上我崇高天使一族千百年来无坚不摧的军队俄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姐弟确是情深。就算被父母丢弃、就算家人统统的爱都给了他从没给过你，你仿佛也一点不恨他呢。”
是恶梦吧？
他渐渐移过视野，看向地上缩成一团浑身颤栗的女孩，冷冷打趣：
玄老便渐渐又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指悄悄擦去女孩接连不竭的泪水，放轻了声音：
哭声一瞬停滞。
衰老粗糙的手指冰冷得可骇，渐渐抬起女孩的下巴：
“一个，因自小无翼羽赐孱羸而被丢弃、孤儿院里长大的、不幸又软弱的女孩。一个，操行卑劣与恶魔勾搭叛族背国、又在处刑中幸运逃脱的极刑犯，一个带着天赋羽赐流落在外、帮着仇敌对于本身同胞的卑鄙叛变者……”
“是吗？”嘲笑声。
“为甚么……为甚么啊……为甚么恰好是……大叔……呜呜大叔……为甚么恰好是他……我不信赖……大叔对我最好了，大叔不会忍心关键我到死……他说了要在那边等我，我还要给他带天水区的零食……骗子……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