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迷惑:“这不是一样的?”
宁嗣音拧眉,心中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何?”
宁嗣音目光看向摇摆的烛火:“战事几次,酉州虽临时安然无恙,但不成不未雨绸缪,常常想着,便感觉心境不宁。”
统统的掌柜神采都非常严厉,而刘掌柜的位置直接空缺不见其人。
摸了摸小牙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烫,宁嗣音一颗悬着的心也略微落下了些。
“去做些药膳粥来。”
她倚靠在床上,看着那张敬爱的面庞,困意袭来,视野越来越恍惚。
都这么久了,楚锦渊还是将来一封家书。
“大师,你还是归去安息吧。”她说着上前给小牙额头上的手帕换了下来,将新的一条又覆上去。
宁嗣音吓了一跳。
宁家府邸的内部也是一片喧闹。
寂空闻言一时愣住,看着勉强这个笑容可掬的女子,一时候心跳又快了起来,赶紧侧过甚去:“阿弥陀佛。”
“女民气肠仁慈,自有福泽庇佑。阿弥陀佛。”
“小馋鬼,都晓得饿了,看来是没事了。”宁嗣音伸脱手再摸索了她的额头,公然已经规复普通体温了。
她悄悄想着,目光又落到床上的小牙身上。
快速,内里打更声传来。
小牙彼时正握着她的手,声音软软道:“姐姐,小牙饿了~”
宁嗣音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牙,方才子时的时候她已经喝了汤药,汤药有助眠服从,现在已经是睡得苦涩,向来发言也不会打搅到她。
见状,宁嗣音缓缓收住笑意道:“大师,我不过与你谈笑呢。虽说你是削发人,但戒律清规当中,没说不成以笑吧?”
在暮秋半夜的宁家府邸中,一片沉寂与奥秘。
“别人常说,人生似一盘棋,而现在我却感觉,人生似一颗棋子。”宁嗣音嘴唇翕动,纠结了很久,直直看着他道,“我也不知作何解释,大师可懂?仿佛平生被人操控无从挑选,人的平生像一条盘曲的线,可到头来,我们却都不是提线之人,亦不是这条线,而是……”
“梦幻泡影。”寂空直直凝睇她的双眸。
现在四家新店同时在策划,事情繁多,一日不敢担搁。
“阿弥陀佛,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统统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宁女人,你有佛缘。”寂空一本端庄地说着。
长廊下,灯笼摇摆,收回微小的光芒,照亮了走廊的空中,却使四周的环境更加暗淡。
“小牙,你醒了!”宁嗣音欣喜。
想罢,她才看向寂空,道:“大师,你说运气是必定的,倘若我现在自戕,那不是与运气对抗?我没法掌控本身的生,但能节制本身的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