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忍着剧痛,支撑着身子颤抖着站起来直直看着云氏,用尽浑身力量依古道:“嗣音没错!是二夫人目无嫡子、刁难新妇、仗势欺人!”
又是一鞭子落下,宁嗣音再一次踉跄跌倒,鲜血从嘴角流出,神采也惨白骇人。
云氏冷哼一声:“倘若真死了,对外宣称病死的便是了。我长兄乃是当今户部侍郎,她宁家不过酉州的小门小户罢了,能掀起甚么风波?”
云氏震惊,千万没推测他竟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家仆扬起长鞭朝着宁嗣音的背上狠狠挥去,那氛围被划破的声音令人胆战心惊。跟着长鞭落下,她受力往前趔趄一步,背上顿时候一道血痕,但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祠堂外院子里,云氏早已经命人搬来椅子坐下,一个健硕的家仆也早拿着长鞭筹办好执里伎俩。
宁嗣音看着他这模样,心中再添几分怜悯,全部祠堂里的灵位都是干清干净的,唯独柳氏的例外,长年被安排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底子瞧不出是正室报酬。
“娘子!”楚锦渊双拳紧握,双眼猩红,两个仆人也越加用力才气勉强将他压住。
“茶也敬完了,二少夫人,请!”家仆恶狠狠地说着。
“我毫不能死在这里,复仇……才方才开端……”她低声喃喃为本身打气,她没推测云氏竟然对本身下死手。
宁嗣音跪在地上,背部伤口淋漓似锥心普通疼痛。
“夫人,这二少夫人向来养尊处优,现在挨了几鞭子,又要在祠堂跪一夜,万一扛不住暴毙了,恐怕没法对宁家交代呀。”云氏的陪嫁丫环刘嬷嬷低声对她说着。
他从正面抱住她,让她的头靠在本身的肩头,然后目光落在她鲜血淋漓的后背上,语气非常沉着:“才几日不见,不但背着我嫁做人妇,还遭别人如此欺负?”
宁嗣音与楚锦渊来到祠堂向柳氏灵位敬了茶,然后又点了香恭敬奉上。
“二少爷他……他接住了鞭子!”
说罢,云氏拂袖而去。
宁嗣音抬眸看去,楚锦渊不知如何摆脱了两个家仆的,彼时正单手接住了空中落下的鞭子,他的手中模糊可见一丝鲜红顺着鞭子流了下来。
楚锦渊被家仆架着拜别,宁嗣音则被丢进了祠堂中,祠堂门口两个家仆扼守着,碧春也只能在门外哭着不知所措。
云氏肝火中烧,脸部不自发抽搐,缓缓起家,满目凶光看着地上二人:“好!很好!二少爷身材抱恙,立即送回南院!至于二少夫人,丢进祠堂,给足一天一夜叫她好好检验!”
这鞭子宿世的她也是尝过的,当时因为她传染风寒未能向云氏存候,云氏便命人打了她十道鞭子,当时虽也疼了十天半月,但幸亏能受得住,可本日落在背上的力道,却比宿世重了不知数倍!如果十五鞭都打完,恐怕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