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走了。”
“你不敢看我？”程南雪嘴角扬起，目光戏谑，仿佛找回场子。她想起曾经到过俗世，凡人们顶礼膜拜，却不敢直视她的模样，那是寒微到自大的设法。她晓得林宇的出身，恍然认定他也是自大使然。
这一次反而是程南雪不适，想要避开，诚如林宇所说，她先暴露马脚，为了粉饰，她呵呵一笑，带着轻视与不自傲的嘲弄。
说完，他回身向竹林深处走去，虽移步艰巨，却踏结结实。
裙子是青色，竹亦是青色，按理说二者很难辨认，实际上泾渭清楚，不是因前者近绿后者近蓝，而是裙子穿在她身上便是一幅画，绝美得空，不成方物，四周天然就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