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诲听完司乘法的话,从速回道:“司大人不要折煞老朽了,我大唐贤士能人居多,老朽焉能为‘表率’?”他的神采毫无对劲之处,这几句话又说的是至心实心,司乘法悄悄佩服不已,心道:“赵诲公然是个好官,难怪姚彝大人保举他为中书省主事了。”想到赵涛为了财帛,暗害王元宝性命,还口口声声道赵诲是他娘舅,这类侄子也真是给他丢脸。
司乘法见赵诲神态谦恭,心中非常亲热。笑道:“中书大人不来,司乘法怎敢退席!”
不一会儿,司乘法就在小寺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太极宫。那太极宫设南北两门,南门是正门,又叫承天门,它正对朱雀大街。门外与皇城之间,是一个极大的广场。司乘法走到广场边上,微微驻步,但见那广场之上,桌椅条凳,安插有序;来往走动办厨之人,毫不混乱。广场两旁各烧有一排篝火,火焰飘天,映得广场明显白白。时价七月末梢,夏季盛暑,太阳初落,大地暑气未消,广场燃有两排篝火,热的不可。
小寺人一顿,道:“识得识得,张康别人蛮不错,对人也热情,明天我传闻他被高力士带走了。”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声尖语的声音,“皇上驾到!”文武百官徒然鸦雀无声,纷繁叩首在地,高呼:“万岁万岁千万岁!”但见远处一行宫女簇拥着步辇走来,走在步辇旁的恰是大寺人高力士,刚才那一声“皇上驾到”就是他喊的了。步辇上乘坐的恰是当朝天子唐玄宗,他悠然得意,神情自如,对劲洋洋,仿佛普天之下对他而言,也不过如此。
司乘法点了点头,道:“张康平时和谁来往多一些?”
走过玄武门,就有寺人在此相候。那小寺人见司乘法走来,知他是治蝗功臣,识得他,迎上前去,道:“司少卿,宫里大宴设在太极宫的广场之上,我带你去。”
步辇行到近处,高力士扶着唐玄宗走下辇车。唐玄宗双脚踏地,眼睛环扫着叩首的文武百官,大声道:“众卿家平生。”文武百官齐声高呼:“谢皇上。”说完纷繁站起家来,目送唐玄宗走上高台。
那小寺人一惊,神情惶恐,道:“司少卿说甚么,折煞我也!可不要再说,倘若总监大人晓得主子就该挨板子了。”
司乘法见这小寺人识得本身,心中颇具好感,道:“感谢公公了!”
司乘法听他言语之间很有见地,不由问道:“公公入宫之前是置甚么谋生的?”
小寺人道:“司少卿说的是,皇上宅心仁厚,感化突厥十部来降,对老百姓天然是好处多多。”